聽見他這樣說,我頓時打了一個機靈,我記得何遠和我說,現在我要等,等一個能進一步幫助我的人,這個人會帶回來一個訊息。
我於是問他:“那你之前是在哪裡?”
他說:“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村子了,前不久我爺爺讓我回來取一件東西是,偶一我就回來了。”
我覺得他回來的時機也太為妙了,而且還好巧不巧就是三公的村子,三公的身份本來就就已經夠敏感了,我問他:“拿到了沒有?”
他說:“正要來拿,就看見你在翻找什麼,你是在找什麼?”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麼,我問他:“你要拿的是什麼?”
他說:“爺爺讓我來拿一本簿子。”
我來了興趣:“一本簿子?”
他說:“子午村有一個習俗,就是村裡但凡有人死了,都要被記在一本簿子上,昨晚我回來之後,爺爺讓我今兒來祠堂拿這本簿子,說是有用。”
好像三公告訴了他這本簿子在哪裡,所以他的目標很明確,可是我在祠堂找過並沒有見過這樣一本簿子,在他去拿這東西的間隙裡,我問他:“你叫什麼?”
他說:“步心。”
我說:“步是一個很少見的姓。”
誰知道他說:“子午村的步姓都是姬姓步氏。”
我聽見他這樣說,又問他:“子午村除了你家還有別的步姓?”
步心說:“張子昂的爺爺也姓步,祖上和我們是一家的,只是他這一支到了他爺爺這一輩就斷了。”
我有些驚訝:“張子昂的爺爺姓步,可是為什麼他卻姓張?”
步心說:“你來子午村這麼久都不知道嗎,張子昂是步太爺從山裡撿來的,也沒人知道是誰的孩子,名字還是步太爺起的呢。”
我愣了一下:“撿來的?”
步心說:“關於他的傳言有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說他其實是閻羅之子,因為步太爺撿到他的地方是在墳地裡。”
我問:“怎麼子午村除了村口的墳地還有別的墳地嗎?”
步心說:“感情你來了這麼久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子午村在後山有一片祖上的墳地,子午村的人死了都要葬在那裡,你說的村口那片墳地,那裡面埋著的不過是一些草人罷了。”
我尋思這個墳地恐怕不一般,要不然怎麼村裡的人誰都沒有提起過,步心又說:“不過那個墳地除非有人死了,一般是不讓人上去的,就算有人死了,也只能由族長領著抬棺的漢子上去。”
透著一股子古怪的氣息。
步心邊說著,邊從香案下的一個暗格裡拿出來了這個簿子,在我看到這個簿子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於是說:“這個簿子,我能不能看一看。”
步心遞給我說:“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