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子午村的這個水源,卻是純正的黃泉水,一口足以致命。
我說:“那麼這個戶……”
說到這裡,我又看著張子昂問:“那你找來的水又是從哪裡來的?”
張子昂說:“就在那邊。”
說著他指著不遠處的另一地方,我才發現這裡其實是有一個屋子的,但是坍塌了,又加上時間久遠,所以這個屋子乍一眼就看不出來,而張子昂指著的正是這個屋子。
我走到屋子跟前,發現坍塌的屋子裡竟然有一口殘破的棺材,而棺材裡似乎還有半具殘屍,只是被完全浸泡在水中,只是奇特的是,棺材裡的水竟然是清澈的。
我馬上就想到了什麼,我說:“你不要說你給我們喝的水是在這裡找的。”
張子昂說:“就是在這裡。”
我感覺胃裡已經有翻騰的感覺了,步心更是說道:“張子昂你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啊!”
張子昂卻和我說:“你仔細看。”
我不明所以地再看向殘棺和殘屍,但是很快我就感覺眼睛裡有什麼變化了一下,然後一個陣法馬上在我眼前出現,竟然正是這口殘破的棺材和屍體!
一時間我沒看出來,只感覺這個陣法隱蔽而且高深,好似將這裡的所有都遮蔽在外,而陣法的來源,正是這具殘破的屍體。
我說:“這是……”
我轉頭看著張子昂,張子昂說:“子午村有幸存的人,這個人用自己的屍體作為法陣的陣基,隔絕了這裡的所有干擾,又用自己的血為祭,禁絕了黃泉水,所以才有了你看到的可以喝的水源,所以我猜測他這樣做保護了一部分子午村的人離開了這裡。”
我說:“這是獻祭的陣法,也就是說,代價就是他消失的半具身體!”
張子昂說:“也可以說是兵解的另一種手法。”
我說:“那麼活下來的這一部分人,又會去了哪裡?”
張子昂說:“不確定,蛇尾坡已經荒廢了將近上百年了,即便有人活著離開了,也是近百年前的事了。”
我說:“民國二年!”
我忽然看著張子昂說:“是民國二年,一定是那一年!”
正是我們三個人探查齊癸公墓穴的那一年,而那時候距今正好一百多年。
否則這段記憶不會平白無故地屢次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不過就算是民國二年的事,也很久遠了,我們暫時依舊無法探查到這段歷史。
張子昂這時候說了一句:“那麼鯀屍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