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執魂人卻說:“雖然他只是化形,但是太伏之影的力量猶在,我怕你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黑手。”
張子昂這時候將手搭在執魂人的肩膀上,他說:“我說了,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
這一次張子昂的聲音明顯一斤沉了許多,而且我看見張子昂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是有一張銀符的。
執魂人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神色變了一下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看見站子昂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動了幾下迅速結開了一個手印,然後銀符瞬間化成一個力量強大的符陣,接著執魂人就徹底被符陣束縛住動彈不得。
執魂人說:“你可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張子昂聲音依舊冰冷,他說:“這點小事,還談不上後果。”
執魂人就這樣被符陣吞噬,我看著張子昂不用聲色就解決了兩個實力強勁的人,他自己的力量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完全不敢想象。
他把我帶到祭臺之下,我因為被符陣徹底束縛著完全無法動彈,來到祭臺之下,我才看到了幾乎是懸浮在石稜上的齊癸公,他僅剩最後一口氣奄奄一息,看到我之後滿眼都是憐憫。
張子昂拿出從墳裡挖出來一直在磨的那一把石刀和齊癸公說:“你現在可以解脫了。”
齊癸公聽了忽然笑了起來,然後他說:“當年也是你,將我騙至此地囚禁於此,現在來和我說解脫了,我的痛苦都是拜你所賜。”
張子昂沒有回應他,而是用石刀隔斷連線在他身上的那些黑色石管,說來也奇怪,看似堅硬無比的石管在接觸到石刀之後,就像是豆腐遇見了刀子一樣就被劃開了。
黑色的石管割斷,齊癸公就像一片隨風搖曳的樹葉亦揚墜落到地上,他試著爬起來,卻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力氣,很顯然這些像是管子一樣的石管已經吸走了他全部的生命,我只聽見他說:“張子昂,一步錯,步步錯。”
說完他就徹底趴在了地下,失去了最後的生命。
我看著齊癸公最後悽慘的模樣,而我馬上就會成為他那樣,永遠被封禁在祭塔裡,直到下一個化形出現才能解脫。
我一時間心頭五味陳雜不知道要說什麼,而這個時候張子昂卻問我:“恨我嗎?”
我說不上來,我覺得恨,卻又覺得不恨,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而在說話之間,張子昂又起了一個符陣,再次從我的天門罩下,我不知道他是怕我突然掙脫符陣逃跑還是怎麼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朝我笑了一下說:“你自然該恨我,畢竟這段宿命,皆因為我而起。”
說著我看見石稜之上原本被割斷的黑色石管在脫離了齊癸公的身體之後,開始重新生長,接著我看見十根黑色的石管就像受到了某種指引一樣齊齊穿進了張子昂的後背,我看見石管穿入他的後背的時候他一陣掙扎想,像是在忍受劇烈的痛楚,但很快石管就控制著他的身體將他拖回到石稜上,而我聽見他的聲音說:“薛陽,這一次,就讓我來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