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先用抹布擦了擦原被書櫃擋住牆群上的灰塵再用手輕輕敲擊著一塊牆板忽然他道。
“箱子就藏於此處。”
楊堅看了一眼李順再彎腰去看朱伯所指的地方感覺到此地方於彼地方僅從外表根本看不出有啥不同。
原來牆群是用一塊塊五存來寬的木板鑲嵌而成的木板於木板之間有一條細縫朱伯所指之處兩塊木板拼接的縫隙似顯深一點如果不仔細看是難以察覺到的。
關鍵訣竅在於用手敲到藏箱子的地方發出的一陣空響朱伯去廚房拿來一把鋒利的尖刀他把刀尖插入木板之間的縫隙之中自上而下用力的劃了幾下。
再把刀插入中部的縫隙中往外一別終於將一大塊板子撬了出來接著又一連取下數塊的木板之間夾強中擱著一隻不小的木頭箱子。
李順和朱伯把木箱抬出來箱體散發出一股樟木的香味楊堅拿開銅鑰匙開啟掛在箱子上的銅鎖再開箱蓋裡面裝著滿滿的一箱綾羅手絹。
楊堅拿出其中一卷在書案上鋪展開幾行控告單禹通兒子單虎搶奪人妻橫行霸道殺人滅口的案子案卷中還附有原告的控訴狀和州府辦案人的調查筆錄。
楊堅又開啟另一手絹是一莊控告單禹通本人霸佔他人財產導致財產主人上吊自殺的案子。
接著楊堅把箱子裡的案卷一目十行的都粗粗打量了一遍看完以後唏噓不已伴隨情緒的還夾雜著大喜過望。
他用手拍著朱伯的肩膀說。
“老伯,你為前刺史儲存的這些東西是用金銀財寶都買不來的。”
“能有這麼金貴啊?”
朱伯滿是皺紋的臉歷時疊成了一朵花。
“難怪啊刺史大人為了把箱子放進牆裡一個泥匠和一個木匠都還是從他家鄉專門請來的呢,他把鑰匙交給我後就同兩個匠人一起歸鄉了。”
這天晚上書房的窗戶蒙上了一塊厚布房內四個燭臺點著四支蠟燭把書房照的透亮楊堅和李順各坐一端展閱箱中的案卷樁樁件件的案子含淚帶血使閱卷人看的義憤填膺淚水盈眶。
他們為案中受害人的遭遇感到悲痛對慘案冤案的製造者無比的震怒從而也使他們更深的瞭解到隋州在單家以及爪牙的為非作歹之下乾坤毅然顛倒。
此惡霸不除善良的百姓難有寧日。
楊堅亦被前任刺史所做的這些工作感到由衷的敬佩自己初來乍到要深入調查這麼多已經發生過的案子不僅等於大海撈針更難的是要在秘密情況下由一些外地人來完成這麼繁重的取證工作是絕對做不到的。
一日單虎和幾個小跟班外出遊玩弓箭始終不離手路過玄武大街時看見一名擺攤賣茶的婦女長相貌美心起歹意上前道。
“看你在這寒冬臘月中賣菜想必家中條件有限吧?你和大爺親個嘴我給你個好營生如何?”
“大人折煞小女了,小女已是有家室的人。”
單虎見調戲不動便示意跟班上前用話挑逗想來個霸王硬上弓好巧不巧婦人的丈夫從對過的巷子趕來見妻子被人調戲走上前正欲張嘴講理。
“市井小民,調戲你妻又如何?給咱往死裡打。”
隨從不由分說一頓拳腳奉上單虎讓人將其駕起然後把一顆爛菜放在他的頭上拉弓搭箭朝著額頭射去瞬間頭上穿插了一個箭桿形的透明窟窿。
楊堅和李順邊看案卷邊交換情況集體破曉早上沒睡一會的李順首先起身去井邊打來了一桶涼水楊堅洗漱罷原覺昏昏漲的頭腦頓時感到神清氣爽。
他還和往日一樣正欲進行晨練卻又見朱伯站在院子的一隅。
朱伯今早手上沒有拿掃帚肩上卻斜跨著一支布包袱楊堅的心一動經不住的問道。
“朱伯你今日咋沒有拿掃帚呢?”
朱伯走到楊堅的身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人,前遠和後院小的未等天明都清掃過了,小的待著此處是等著向大人辭別的。”
“辭別?您這麼大年紀了想去哪裡呢?”
朱伯道。
“小的膝下無兒無女,家中只有一個糟糠婆子,昨日咱把前任刺史的事交割妥了小的就可以放心回鄉陪老婆子去了。”
“那可不行,您不如把大娘接過來同您一起享福多好。”
楊堅面顯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