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架栞像看鄉下人般看向東悠,冷笑道:
“排成鑽石形,一號在置球點,八號放三排正中,其他的子球全色與花色隔開隨意擺放,看來你這名男高中生除了會惹女生歡心,其他的技藝完全不精,就這還想當我男友?”
這句話深深刺中了東悠高傲的內心。
看著夜架栞臉上忍俊不禁的嘲弄笑意,東悠一聲不吭地把子球全部重新擺放了一遍。
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東悠深刻明白到了這一點。
——好!一號在置球點,八號放三排中,其他子球全色與花色隔開放。
他記住了!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即便如此,東悠還是忍不住低聲嘀咕:“又沒有裁判,搞得那麼正式......”
“你說什麼?”夜架栞的聲音頓時冷下來。
東悠裝作從容地挺著胸:“你這麼厲害的話,讓我先。”
夜架栞從椅子上下來,挑起嘴角:“我以為你會裝的更鎮定一點。”
呵呵,現在越鎮定越吃虧,從夜架栞的身上他已經學會了:凡事都要先發制人,
東悠拿起一旁的球杆,擺出從以前看過的桌球比賽記憶中,那些選手的基本架杆姿勢。
桌球,算是為數不多的能夠以姿勢來進行耍帥的競技了。
“你這是什麼手勢?某隻被拋棄的野貓?”
夜架栞圓潤的臀部直接坐在臺球桌上,看著東悠的手勢忍不住笑出聲。
他那想好好表現的熱烈之心被夜架栞狠狠的澆滅。
“只要能擊中就好......”東悠臉色有些難堪地說,“而且剛剛還在那裡說我擺球不行,那你怎麼不說你現在屁股坐在桌......”
他的話還沒說完,餘光就瞄到夜架栞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常那張冷漠的臉。
彷如外頭那映照著東悠心情的陰鬱之雨,將他的身體全部淋溼。
“坐在臺桌子上也不是不行......”東悠小聲嘀咕地補充著後半句。
之後,東悠做好準備,用球杆對準母球,腦海中已經勾勒出母球擊打子球群的線路。
他將一擊擊中母球,母球以極快的速度撞擊置球點,然後子球再炸開,再不濟起碼也能進一兩個吧。
咚!
房間內發出了一道沉悶的聲音。
然而並不是白色母球撞擊子球群的聲音,而是東悠用力過猛,手中的球杆直接脫手掉在地上,砸中了公生的鋼琴。
“——哈哈哈!”夜架栞拍著大腿放聲大笑起來,“你在報復我嗎?帥氣男高中生?”
東悠面不改色地走到被甩出的球杆前,拿起後搔了搔臉頰:“在出擊的那一刻,我覺得還是讓你先手好一點。”
——這是新手非常容易出現的失誤,僅僅是失誤,東悠你今後是了不起的人,怎麼會在一個小球杆這裡沉沙。
夜架栞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走到擊球點,擺出了讓東悠都大感不得了的姿勢。
她的左手用標準的職業手勢放在桌球檯上,細長的球杆穿過食指環,右手牢抓住另一頭。
姿勢標準確實讓東悠感到驚訝,但他萬萬沒想到,桌球不僅僅是一項能耍帥的運動,還是一項紳士的福利運動!
夜架栞的身體向前傾,能清晰地觀測著胸部的曲線,小巧渾圓的臀部微微翹起,裙子往後拉高了數厘米。
那大腿內側呈現出無法想象的柔軟,東悠甚至想用球杆去輕輕捅一下那有著目眩彈性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