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嬌小的女生臉上擠出微笑,從那群少女中輕輕煽動著幾乎要凝結的氣氛:
“可以啦,可以啦......以後再說吧......霧島學姐,晚上我們去居酒屋你去嗎?”
霧島悠月搖搖頭:“我剛剛說的問題完全沒有得到解決,你們真的就這麼放心的去玩?”
東悠不自覺倒抽一口氣。
她的情感與聲樂部內的一切氣氛都格格不入,繼續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那學妹大概從是霧島悠月的表情中看出來了並不是玩笑話,滿臉通紅,怯生生地看了霧島悠月一眼後,背對著她轉了過去。
“哎呀可以了,一直累累的幹嘛呀,其他社團不也是隨便應付一下就好。”
“沒事的,以後在練習吧,時間還有很多。”
“對啊,明天吧。”
其他部員出口說。
“不,只是你們一直在應付而已。”霧島悠月冷冷地說。
哪怕在門外,東悠還是聽見了她的話,他就知道,以霧島悠月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在神裡學生中佔據主導地位的。
事情到這種地步,那個部長少女當然不可能默不吭聲。
聲樂部部長不屑的撥弄著長髮,神情顯得十分不滿:
“不去就不唄,有什麼關係啊?你就是一個高二年的後輩,不聽從學姐的安排就算了,還擅自在老師面前說這說那的。”
霧島悠月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輕聲說:
“你的指揮很糟糕,甚至沒能傳達出曲子的目的和意向,還有其他人,需要多聽聽別人的聲音,音色完全不搭,高音部的問題最大,那樣的低聲要怎麼去和音......”
東悠搖了搖頭,霧島悠月果真是為人率直,表裡如一,所說的都是真心話。
不過必要時學會撒謊和視而不見是為人處世的標準之一。
雖然說上去有些難聽,可必要時還是要強迫自己表現出合群的模樣。
——她這幅模樣很可笑,也很可愛,東悠忍不住嗤嗤笑起來。
聲樂部部長狠狠地拍了下鋼琴的琴鍵,濺起響亮的樂音,在活動教室內迴響。
所有人隨著琴音摔進了河裡,氣氛頓時被詐響。
挺直了身的東悠彷如看見了霧島悠月那白潔的制服上沾滿了泥巴。
身後的崛北凜音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雙手,四條茜用食指把銀框眼鏡推正,朝著東悠的側臉露出仔細打量的視線。
“夠了!一天到晚的說這說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如果你無法根正缺點的話,我會像老師提議,有必要給聲樂部重新選一名指揮。”霧島悠月的話裡透露著不容分說的語氣。
“呵,你就是想把我拉下去吧?要不厲害的學妹你來當?”
部長異於平常的嘲諷語氣聽起來很駭人。
“可以,我就是這個意思。”
霧島悠月斬釘截鐵的反應讓那部長有些意外,接著兇狠地皺起眉頭,
聲樂部的其他人都不敢去擊破這種壓抑的氣氛。
霧島悠月說的堅決,語氣比平常還要強硬:
“你們需要繼續練習,要不然在夏季學習營的比賽裡會墊底的,學校已經允許加大對聲樂部的社團資金投入,你們應該對得起學校。”
“關你什麼事啊!憑什麼我們要被你一個才進來沒幾天的人說教!你煩不煩啊!一個學妹而已!還想把我們踩在腳下來突顯優越感?你有本事怎麼不去找千田私高的人裝一裝?”
霧島悠月搖搖頭:“不用,千田私高的聲樂部沒有這些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