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憐情緩緩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看了月芽一眼,最終還是選擇講出實情。
“聽聞太后娘娘有意賜婚您與沈大人,臣女思慕沈大人已久,臣女……”
忍了忍,月芽還是無法容許此人在自家公主面前如此行徑,她大聲道,“就算思慕,你也不該強人所難!自古婚姻大事由家中長輩做主,哪有你置喙半句的資格!”
蘇木兮一記眼神丟了過去,月芽這才住了嘴。
江憐情接著說,“臣女知道很是過分,可是臣女偷偷傾慕沈大人許久了。公主您傾國傾城之姿,不愁遇不到更好的適婚男子。”
話音剛落,月芽頓時怒火中燒,口不擇言。“你可知道我家公主今年幾歲了!”
“臣女……”
卻是蘇木兮打斷了她的一席話,她明眸含笑看著她,並無半分屬於皇親國戚才有的壓迫和威嚴。
“你方才說你叫什麼名字。”
江憐情微垂腦袋,“臣女江憐情,家中行四。”
“憐情……憐情……”
蘇木兮反覆咀嚼這兩個字,喃喃自語著。
她的眼前彷彿又出了過往的畫面,少女的歡聲笑語飄進了耳中。
她的少女情思以慘淡的方式收尾了,難不成還要繼續辜負另一段感情?
江憐情,她想要憐惜這個姑娘的一片情意。
蘇木兮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屏風後走去。
邊走邊對月芽說,“月芽我乏了,明日你去告知母后,我對沈大人無半分情意。”
“公主!”
看著蘇木兮消失於屏風之後的身影,月芽難以置信的久久張望著。
卻是一旁的江憐情猛然久逢喜事,感激涕零的納頭便拜。“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兜兜轉轉幾日後
“別喝了。”
三公子進宮面見聖上,那日便聽聞宮女匆匆忙忙跑進御書房中,說是蘇木兮的寢宮中走水了。
他二話不說,施展輕功跟隨在心急如焚的風無痕身後,成功救下了差點被砸中的蘇木兮。
他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是北境皇族排行老三的君律弦,手握兵權,驍勇善戰不說,醫術更是有得天獨厚的造詣,可稱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他看著面前女子不斷豪飲著,出言阻止。
蘇木兮仿若未聞,依舊自顧自斟酒。“別管我了,我只想一醉解千愁,前塵往事盡忘。”
君律弦自然知曉過幾日便是風無痕大婚的日子,她會如此也實屬正常。
他伸手大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語氣中盡顯憐惜。“傻丫頭,心裡不好受就直說,我聽著呢。”
杯中酒下肚,心頭泛起苦澀。
她搖了搖頭,“我沒有不好受,是我賭輸了,我輸了,輸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