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顧琛才不悅的說,“她只是把我當成替代品。”
乍聽此言,顧清月微張著小嘴,轉而看向無所事事許久的柳如煙。
她好言相勸著,“柳學姐,顧琛哥哥他兩年前出過一場車禍,興許你們真認識,就是顧琛哥哥給忘記了。”
柳如煙雖只顧著把玩著包包的飾品,這兩人的談話內容她還是聽進去了的。所以在顧清月話音剛落,她就猛地抬頭看向顧琛。
顧琛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還隱隱有些心情愉悅。
柳如煙壓下心中的激動,“你真的……”
顧琛下意識的知道柳如煙又要提起白祁這兩個字,他馬上打斷她,“我現在是顧琛,以後也只會是。”
顧清月這才接過話,繼續說,“是啊,這種事情不好說的,說不定人有相似呢。柳學姐你也別太傷心了,不要在執著於過去的事情,要面向未來啊。”
邊說著她衝柳如煙狡黠的眨眼,“而且說不定當你不想他了,他就忽然出現了。”
柳如煙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見柳如煙點頭了,顧清月興奮的提議,“你和顧琛哥哥握手言和吧,別再劍拔弩張了。”
柳如煙朝顧琛伸出了白皙的小手,顧琛看著面前的小手,也跟著將大手伸了出去。
就在這時,柳如煙眼尖的看見顧琛手上殘留的一道疤痕,她想也不想反抓住他的手——因為她記得,白祁也有這道疤!
她無比激動的質問他,“你這條疤哪來的?”
顧琛看著抓住自己大手的小手,再看向她眼中的不可思議,如實相告。
“不記得了。”
柳如煙忘了要放開顧琛的手,她就這麼一直抓著。
“白祁的手上也有這條傷疤,剛好就在這個位置上!”
她緊緊抓那隻大手,左右端詳著那道疤痕,簡直分毫不差。
抬頭看向顧琛的眼神也跟著變了,所以他是白祁!
他只是把她給忘了,而且忘得很徹底。
顧琛看著她明眸中再次出現的希望,他別開視線。冷聲道,“從現在起,我不想再聽到白祁這兩個字。”
聞言,顧清月不悅的看向顧琛,噘嘴指責他,“顧琛哥哥你也太過分了,柳學姐深愛著那個叫白祁的,你不讓她提起根本就是為難別人嘛。”
說著,她忽然想起了之前所見到的,她意味深長的說,“對了,你們兩個之前不是那什麼了,顧琛哥哥你必須對柳學姐負責!”
柳如煙雙眼中的希望退去,對於那夜的火熱,她表現得很是不甚在意。
“不必了,我只是認錯人上錯了床,就當買了個教訓。”
顧琛聽她這麼說,眼中燃燒著怒火。
照她這麼說,只要是個長得像那個白祁的,她就能衝出去奉獻自己的身體?!
他馬上轉移開目光,生怕這怒火會瞬間開閘收勢不住,再次與柳如煙劍拔弩張。
他對著顧清月道,“你年紀還小知道些什麼!”
顧清月無所謂的撇嘴,“我不小了,我已經上大一了!你再這樣說我,我就告訴爸爸媽媽去!”
看著兩人之間你來我往談笑風生,柳如煙忍住眼中的酸澀,“我先走了。”
上次柳如煙借給顧清月外套,今日顧清月請客吃飯,並且將洗乾淨的外套還給她。
顧清月看著坐在對面的柳如煙,將外套遞給她,同時滿懷歉意的說,“拖了這麼久才想起來要還你,實在是很抱歉。這頓我請,就當將功折過了。”
柳如煙不甚在意的拿過外套,笑著說,“不用這樣的,舉手之勞而已。”
見柳如煙就要招手去喊服務員,顧清月馬上打斷她,“柳學姐你先等等,還有個人沒來呢!”
邊說著,顧清月還噘嘴抱怨著,“老是工作到忘記吃飯,真是受夠他了!要沒有我,他肯定得餓死!”
從她的隻言片語裡,柳如煙不難猜出她說的是誰。
聽著他們如此熟稔的語氣,她只覺得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