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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明瞭萬古 留了狂名

“今年的秦河詩會是沒人了嗎?”,衡府的人自顧飲酒聊天,話聲雖不高,在場的亦不是凡人,聽的清楚。

“不堪一擊!”,衡府再次出言。

別說君子陽陽氣不打一出來,所有人咬牙切齒,氣的牙根疼,卻又束手無策。

“我們確實不才,不過這般說是否不妥了?”,有人質問衡府的人。

“不行還不讓人說了?”,衡府的人毫不在意。

“你…”,質問者被羞的說不出話來,重重的一甩袖口。

“寒山賒落日,收盡只清冷。幸得春娘顧,東風舞裙裳。”,不高不低的聲音自一艘不起眼的扁舟上傳出。

“賒字用的妙,淒涼感躍然而出。”

“我覺得舞字用的不錯。”

“滿紙消極不進取,小女兒態,也好意思出來說道。”,衡府的人不留餘力打壓。

這首詩除了李道只有山君知道其中的真意,李道剛來此,舉目無親無故,又是一個完全顛覆其認知的世界,揹負著對舊世界的羈絆又要最短時間內接受新世界的規則,可想而知李道心底其實是灰暗的,幸虧遇見了山君,他灰暗的世界才得以能夠漸漸有了色彩。

山君本會心一笑,心裡有一股暖流。聽得衡府的人此話,目光突兀冰冷,盯著衡府的人。

“道友,確實過了!”,愈來愈多的人看不過衡府今晚的作風。

李道聽言也不生氣,緩緩支起身,靠著船篷笑呵呵的看著月亮。自始自終看都未看衡府的人一眼。

衡府的人見狀有被氣到,像是在回應李道剛才的詩,“風催芭蕉雨打蝶,萬重氤氳掩赤烏。莫怕前路未可知,踟躕頓足不敢行。存我浩氣方寸在,定要恣睢見雲開。”

無人出言。衡府這詩確實比之剛才李道的那首要好!

李道完全不當一回事,自己肚子裡何止三百首的唐詩,實在不行隨便來一兩首,今晚的風波他是掀定了,今晚喝酒就是為了不怯場,甚至要狂,“搞笑。”

“你說什麼?”,衡府的人怎麼也沒想到李道敢出此言。

大家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道。李若煙瓊眉微皺,君子陽陽倒是很開心。

李道對衡府的聲音充耳未聞,當他們不存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那裡有謫仙臨世吟唱九萬里風鵬正舉,有詩聖登高眺望眾山皆小,有隱士種豆南山下,有將軍挑燈看劍,一時間李道豪情萬丈,拉著船篷長身而起,一大口瓊漿入喉,不假思索開口便來,“不足誇,不足誇!”

李道罷了罷手,身體搖晃的厲害。

始句一出眾人皆呆目,“豎子狂妄!”

李道發笑,一步一晃的來到船頭,一步一句的自口而出,“鬥翻塵世不足誇,醉舞杜康向山川。千春一彈指,勞歌卻如今。更上碧城會太一,漫灑烏露化星。明瞭萬古,留了狂名!”

大道有感隆隆而響,無盡的蒼穹之上彷彿有一雙眼眸睜開,注視著李道。只有段長風和山君有感,此時抬眼望向天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