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也沒有裝糊塗，直接點到眼前老者最關注的事情上。

聽到這個話題，姬家老祖那渾濁的眼睛中，炸現一片精光。

毫不掩飾自身那在意的情緒，姬家老祖追問道：“飛昇之事，我一直在準備，甚至早在百年前就準備的十分妥當，可以說，飛昇的把握至少有八成。”

“但，每次當我準備為飛昇付諸最後行動的時候，總會想起那個男人說過的話。”

姬家老祖話語至此，便頓住。

黑石跟姬家老祖身為同一時代的人，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是誰。

那是當年在他們那一代當中，獨領風騷的人物。

也是一位能夠成功飛昇，卻在最後時刻選擇放棄飛昇，在雷劫之下，重傷數日，最終身死道消的傢伙！

“那傢伙，當時放棄飛昇，死前的那一句話，引動了那個時代的恐慌，卻也造就了我們黑河村。”

“你確實該慶幸自己沒有選擇飛昇上界。”

黑河如此開口後，姬家老祖的瞳孔收縮一陣。

過後，老者呼吸一凜道：“那個男人，當時放棄飛昇，死前的原話是‘上界無道，入之如獄’，這句話當真是對的？”

“那個男人當時真的在飛昇雷劫之中，看見了上界的光景？！”

“那個男人當時的話，誰也無法確定是真是假。”

黑石的眼睛有些深邃，帶著一些追憶道：“畢竟，當年那個男人得罪的人太多。”

“他有十分充足的理由撒這個謊，阻止仇家那些渡劫飛昇，讓仇家沒有新的上神眷顧下首勢力，提供氣運之力，擁有長久昌盛。”

“不過，隨著對這件事的深究，那傢伙所說的話，就越是抽絲剝繭一樣，被我們給分析出其中的真實。”

“‘上界無道，入之如獄’這個結論如何確定是對的，答案就是這般。”

姬家老祖眉頭緊皺。

雖然對於這個結論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他還是有一個最大的疑問：“如果這個結論是對的，那上神怎麼解釋？”

“我們獻祭上神，上神是收祭品的。”

“上神，本質上就是在我們之前，飛昇上界的先輩。”

“他們一直都在上界，他們可以透過祭祀，聽到我們的聲音，賜下氣運，眷顧我們這些大勢力，讓我們維持長久統治。”

“如果上界真的那般不堪的話，那些先輩為什麼還有餘力眷顧下界族人？”

聽著姬家老祖的一番話，黑石只是輕描淡寫的開口道：“你能篤定，我們頭上的那所謂的上神，真的是我們的先輩？”

“如果飛昇的本質，也是我們的一場獻祭儀式呢？”

“如果飛昇之人，就是我們獻祭的東西呢？”

“飛昇是獻祭？你此話有何根據？”姬家老祖下意識的開口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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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搖了搖頭：“沒有根據，你當我全憑想象的胡謅沒半點問題。”

“但，我黑河村，村民二十三位，二十三個渡劫巔峰，每一人都總結到了他們對於上界的微末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