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的心莫名跳了兩跳，這個罈子，怎麼那麼像……

“月月。”

不等她想明白，季子軒突然喊她，“你知不知道李堯喜歡吃什麼啊？”

“既然是請他吃飯賠罪，理應照顧他的口味。”

“他喜歡……”池月愣住，她居然不知道李堯喜歡吃什麼。

“月月？”

“隨便吧，他不挑食！”池月有些煩躁的扔下一句。

季子軒眨了下眼睛，“那要不，去我們大學最喜歡去吃的那家店吧？”

“我記得，你最喜歡吃他們家的糖醋藕盒。”

池月還記掛著剛才李堯懷裡抱著的白瓷罈子，有些心煩意亂的點頭。

季子軒目光閃了閃，沒再說什麼。

李堯把母親的骨灰放進行李箱，有細心的用泡沫墊保護好，這才轉身下樓。

池月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他，“你來開車。”

李堯接過鑰匙，沒說什麼。

就連上車的時候，季子軒和池月帶著糖糖都坐在後面，他也自嘲的扯了下唇，一句話都沒說。

開車過去的路上，季子軒一直在和池月說大學時候的事情。

“月月，你還記得那家奶茶店嗎？我大學的時候在那裡兼職，你想幫我又怕傷害我的自尊心，就把錢給室友讓她每天都來買奶茶。後來你室友跟我說，那段時間你們寢室集體胖了十幾斤。”

“哎呀，那家小火鍋居然還在開。不知道他們家的表白牆還在不在，我記得當時我們都有在上面留言。可惜後來……”

李堯透過後視鏡，看到季子軒目光遺憾又深情的看著池月。

池月的目光落在那家小火鍋店，眼底透著緬懷。

“都過去了。”

季子軒勉強的笑了笑，聲音藏著哽咽，“是啊，都是過去了。”

“做人，要往前看，期許未來。”

說這話的時候，季子軒的目光透過後視鏡和李堯對上。

淡淡的，藏著機鋒，無聲無息的挑釁。

“不好意思啊李堯，總說一些過去的事情，你不要介意。”

李堯笑了笑，“我不介意。”

他們的過去，他沒有參與。

他們的未來，他也不打算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