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竹興趣乏乏,理都不想理她。
是不是擔心去貧民區不安全?
有這個可能,和祝扶桑不同,裴溪竹平時外出不帶保鏢,車上除她們外別無二人。
葉枝繼續勸說:“我會保護您的安全,我的保安技術一流,你可以問祝扶桑。”
聽到這個名字,裴溪竹臉色刷一下變了:“跟你走行了吧?”眉眼間彌漫著惱怒。
葉枝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大,這是觸發了關鍵詞嗎?
裴溪竹扔來一塊觸控板,意思是讓葉枝輸入家庭地址。
葉枝三下兩下便輸完了。
將觸控板遞給裴溪竹時,葉枝突然想起昨夜失眠時所遇見的幻境,也可能是夢境。
葉枝越回味,越覺得不對勁。
那片充滿鏡子和紅花的荒蕪裡,破碎的油紙傘落在花海中。
千萬根長刺穿透祝扶桑的身體,是裴溪竹接住了她,也是裴溪竹露出了最絕望的神色。
裴溪竹拿起桌板上的保溫杯,擰開蓋子,瘋狂喝水。
葉枝陷入沉思。
<101nove.p磕瘋魔了,才會做這種夢吧?
“你喜歡祝扶桑嗎?”她忍不住問。
正在喝水的裴溪竹,差點全部噴出來,嗆了好大一t口水。
她惱羞成怒,死死盯著問出問題的葉枝。
“你在侮辱我嗎?”裴溪竹白皙的耳根泛起粉色,眼睛瞪出兇光,“誰會喜歡種不幹不淨的賤貨?”
葉枝:“?”
她只是隨口一問,根本沒往愛情方面想,啥玩意啊。
眼看裴總越發惱怒,葉枝深切地知道,再不轉移話題,保不齊又有人身危險了。
她又想起,在昨日殘忍的夢境中,梅探雪模模糊糊的身影也在其中。
梅探雪佇立在花海盡頭,莫冬青跪在她身邊,長發垂到她長靴的鞋面上。
她表情淡然,眼神空洞,似在觀測一億光年外的星海。
到底是第六感,還是毫無意義的現實元素的拼湊?葉枝總也放不下,想進一步確認。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梅探雪’的人?”
“煤炭學?你是說教人挖煤的學科?”
……
人人都是空耳大師。
“當我沒問。”葉枝悄悄舒一口氣,看這樣子是不認識了。
終於,黑色法拉鯉來到了永勝小區前。
然而小區門口道路過於狹窄,道路又年久失修坑坑窪窪,車開不過去,只能早早停下。
葉枝雙手抱拳:“辛苦裴總多走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