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醫療專案，是個人都會貪圖小便宜。

然而村長緊繃著臉，聲音沙啞道：“我們很健康，沒有病。”

江落楓勸道：“請您不要諱疾忌醫，做個檢查而已，如果身體沒問題最好。”

村長已然不耐煩，眼神回到全息投影短劇上：“你們走開，我還沒看完。”

敬酒不吃吃罰酒。

葉枝只能從口袋中掏出警官證，亮在村長面前。

“我們也是受上級的旨意前來調查，請您理解配合。”

村長表情變得僵硬。

好在他不懂法律，甚至不需要墨子工會的令牌，警官證已經足夠讓他配合。

絕大多數人，尤其是教育程度低的群眾們，法制意識相當單薄。

他們分不清警官證和搜查令的區別，所以貧民區才會有那麼多亂收保護費的違法人員。

“好吧。”村長只得鬆口。

江落楓拿用抽血管紮下他的手臂，抽出一小罐血液。

隨後，他用多種試劑槍當場檢測，所有種類的細菌和病毒均為陰性。

醫學事實勝於雄辯，檢測結果一下就推翻了之前的疾病猜想。

她們倒也鬆了口氣，至少不是烈性轉染病。

江落楓盯著信環上的報告，沉吟片刻：“沒有常見的血液疾病，只是嚴重貧血，血色素才4.4gd。”

貧血嗎？

想想村民們面黃肌瘦的模樣，確實有幾分道理。

只是整個村的人都重度貧血，未免太巧合了些。

這裡的海拔很低，排除高原性貧血。

附近也沒有化工廠，排除重金屬導致的造血功能異常。

理論上寒山郡的水管是統一從龍港水庫調的水，排除水質礦物質匱乏。

“您有家族性貧血嗎？”江落楓詢問。

“沒有。”村長答得很幹脆。

“看來是缺鐵性貧血，”江落楓隔空投送電子處方，“我給您開了些富馬酸亞鐵，每天兩片。”

村長眼神空洞，也不去接藥片，只是癱在沙發上點點頭。

江落楓的手停在空中許久，得不到回應，便將藥片放到茶幾上。

從村委會出來，三人更迷茫了。

剛才的抽檢也排除了偽人的可能性，偽人的血液和人類略有區別。

潮濕的黴味停留在鼻尖久久揮之不去 ，伴隨著腐爛的惡臭。

“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活著的？”江落楓忍不住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