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也暗暗期待起來。
江落楓對莫老闆的經歷很感興趣,及時將話題拽回來:“那從一開始,你何必遁入道門?”
莫冬青嚥下一口腰花,露出滿足的神色:“我選擇不了信仰,我是很小就被被扔到峨眉寺門口的。”
葉枝因為之前調查h區的偽人案件,曾查過莫冬青的背景。
記錄顯示,莫冬青自小父母身份不明,是由寺廟的住持收養長大的,自然也要遁入空門。
然而,十年前發生了一場大火,寺廟一夜之間被燒毀,寺中的住持和僧人全部喪生,唯獨莫冬青僥幸逃脫。
“抱歉。”梅探雪微微頷首。
江落楓也忙道:“對不起,我們可以跳過這個話題。”
莫冬青倒不以為意,他嚥下最後那口腰花,露出滿足的神色,彷彿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那一瞬間的美味中。
“我天生是個饕餮,吃不到肉的日子最難熬了,還是還俗適合我。”
葉枝細細品味他的表情,竟找到了混合悽涼的複雜神色,只是在用瀟灑強壓。
一個可怕的假設湧上心頭,會不會那場大火和他有關?
不,她不應該懷疑莫老闆,她相信他是個好人。
更何況,當年警方調查時,也判斷出那是偽人作亂,由“火種v型”偽人縱火釀成大禍。
這時,梅探雪提議道:“我們打麻將吧?”
完美打斷了葉枝飄遠的思緒,她瞬間舉起手:“當然!我參加!”
“我也可以放鬆一下。”江落楓摘下眼鏡。
莫冬青嘴角的笑容回歸,興致重新高漲:“在下最愛麻將。”
有點棘手。
麻將是四人活動,可她們有五個人,只能輪換著玩了。
花懸倒是一動不動,完美契合她的冷漠氣場。
“你們打,我畫畫。”花懸並沒什麼參與的興致。
但是,她並沒有切斷投影,而是悄悄保留掛機狀態。
空中綻放出朵朵煙花,煙花也不再是焰色反應,而是電子光粒,消散時臉煙霧都留不下。
十二點已過,夜深了。
麻將碰撞的聲音,混著揉碎冰塊的寂寞。
她們似乎都是被世界拋棄的人。
葉枝玩得很盡興,淩晨四點才躺到床上。
她是個不合格的見證者,只知道故事的一部分;有朝一日,一定要探聽清楚故事的全貌。
她在這個世界,也有了羈絆。
有警衛司的夥伴,有俱樂部的夥伴,她們都是並肩作戰過的朋友。
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這個世界的生活也有了盼頭。
遙想去年春節,她獨自坐在狹小的出租屋裡,規劃回原世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