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如釋重負：“麻煩您了。”

“不麻煩。”

“那……”葉枝猶豫不決。

趙醫生催促：“你走吧，這裡有我呢。”

葉枝微微鞠了一躬，轉身離開醫院。

轉身時的餘光裡，趙醫生神秘的微笑毫無變化，讓她想起了那個人偶笑容的藥師。

快出醫院大門時，葉枝碰到了江落楓。

江落楓腳步比以往慢，現在應該不太忙。

“你怎麼到這兒了？”他口罩上的眼睛露出驚訝。

葉枝感到很疲憊：“說來話長。”

江落楓盯著她的臉看一會兒，點點頭：“看出來了。”

“話說回來，這個趙醫生什麼來頭？”

江落楓很平靜：“老醫生了，比我資歷長，在整形外科挺有名的，不少明星都找他做的。”

“原來如此。”葉枝稍稍放心，趙國棟醫生聽起來更像個活人了。

走出醫院後，眼前車水馬龍似電光幻影。

天陰沉沉的，葉枝暫時不想回警衛司。

一定還有什麼事情。

什麼事都在發生。

她眼皮直跳，開啟信環，彈出來的新聞印證了她不詳的預感。

果然又有人死了。

死者叫周天麟，25歲，是星海娛樂的預備練習生。

今天上午他被發現死在房間中，且整顆頭都不見了，脖子的斷面整齊到詭異。

警方在他的出租屋裡找到了翻箱倒櫃的痕跡，但錢財一無所失，並未發現丟失物品。

25歲，練習生。

兩個關鍵詞一下子縮小了範圍。

葉枝基本確信，這個案子又和美麗刀與整容液有關。

很快，大郝發來訊息：

【緊急！半小時後，紫金路reaan ffee見】

葉枝抬頭，看向烏雲密佈的天空。

雲中有一個洞，讓她想到了頭顱中央，那本應屬於鼻子的黑洞。

半小時後，咖啡廳內。

曲尋雁急不可耐，一股腦道出一切：“大郝昨天提到的那家餐館，它的後廚冷凍庫確實是藏匿‘軟化液’的窩點，那兒的王老闆也是‘幕後黑手’的嫌疑人之一。”

果不其然，黑市裡偷偷賣貨的人不止一個。

葉枝總結：“所以可疑人員目前有三個。藥師，王老闆，還有趙醫生。”

“趙醫生？”顯然，其他人並沒調查到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