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尋雁這才倒吸一口冷氣：“那些人的臉……”

葉枝深吸一t口氣，低聲道：“沒錯，負罪者為了改變容貌，一直在拼湊五官。我之前只是隱隱有這種感覺，直到比對她們大量的生前照片，並進行比對，我才真正確認。”

“天吶！還真是這樣！”曲尋雁瞪眼盯著螢幕，“您怎麼發現的？”

葉枝目光悠遠，像是回顧著過去的線索：“哪有那麼多身高相同的人，不管男女。”

曲尋雁肅然起敬：“我都沒注意到，不過，還是有點沒繞過來，誰用了誰的五官來著？”

葉枝：“那我再給你完整複盤一次。”

曲尋雁連連點頭。

葉枝耐心解釋：“負罪者有原本的一張臉，那就是藥師和趙醫生的臉。但他在偽裝趙醫生時，刻畫了額外的皺紋。”

曲尋雁陷入短暫的沉思，隨後恍然大悟：“為了避免兩張臉太相似，藥師用了席伊然的眼睛，趙醫生則用了慕容肖肖的鼻子。”

“沒錯，而且負罪者很狡猾，還故意迷惑我們。”

曲尋雁激動得渾身顫抖：“他把席伊然的鼻子還到慕容肖肖的死亡現場，這樣我們就不會懷疑，趙國棟用的是慕容肖肖的鼻子。”

葉枝點頭，露出欣賞的眼光，真是孺子可教也。

曲尋雁立刻舉一反三：“那秦韻用的，是不是左思楠的鼻子？”

“對，加上席伊然的其它五官。”葉枝目光深邃，“所以，秦韻最後一次出現後，左思楠的鼻子就回去了，因為那一副面孔已經沒有用了。”

曲尋雁表情扭曲：“啊這，負罪者還真有點‘禮貌’！用過的五官還物歸原主。”

葉枝不急不緩：“還有那個自稱周天麟妹妹的周天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她的模樣是用周天麟的頭改造的。”

“面板可以變，五官可以微調，頭骨卻無法改變，哪怕是兄妹，頭骨也絕不可能一模一樣。”

曲尋雁恍然大悟：“所以，周天麟的頭回來後，他妹妹確實再也沒有出現過。”

所有對應的五官回歸後，那個人也不複存在。

因為，那個人本身就不存在。

葉枝頓了頓，沉思片刻後：“如果不出意外，之後還會有新的人出現。”

曲尋雁眉頭緊鎖，疑惑地問：“新的人？”

葉枝點頭：“是的，用下一個被害人的臉，新的身份。”

曲尋雁歪頭困惑：“大郝的屍體挺完整的啊。”

“再往後。”葉枝面不改色地提示。

曲尋雁瞬間明白，臉色大變，眉眼間露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信環響了。

前線傳來訊息：“葉局，我們逮住人了！是個男的！”

葉枝問：“你們在哪兒？”

“h區霸下路，馬上押回警衛司。”

葉枝掛掉，緊了緊警服外套，召集屬下們一同前往h區警衛司。

曲尋雁臉色蒼白：“那個人的臉該不會是……”

葉枝溫柔地拍拍她的肩頭。

“你先回d區吧，接下來交給我就行。”

曲尋雁反而來了勁，臉上寫滿決心：“不行，我說過的，要成為您的左膀右臂！”

葉枝迎斜陽向警車走去，留下瀟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