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在不言中。
裴溪竹眉頭擰成疙瘩,梁玉蝶是去年金熊獎的影後,也是史上最年輕的影 後,如果沒記錯,她今年剛19歲。
……
算了,反正都成年了,沒什麼道德不道德的。
祝扶桑還在等待,她光滑修長的雙腿又垂下,輕輕搖晃,晃出一陣桃紅色的輕風。
“你就這麼懲罰自己?”裴溪竹口幹舌燥,她垂下眼,再度移開視線。
她現在每說一句話,都堪比上刑。她的大腦著實太過混亂,面對報表上那麼多頭疼的數字,都不曾有過這種混亂的異樣感。
祝扶桑歪頭靠在沙發上,很認真地看著她:“這怎麼算懲罰呢?我樂在其中。”
這句話讓心髒不禁抽搐。
裴溪竹突然很想吸電子煙,她及時按住手腕,剋制住想吸煙的沖動,表面上裝作漠不關心。
祝扶桑站起身,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裴溪竹下意識道:“小心著涼。”
祝扶桑一愣,緊接著微微一笑,緩緩向裴溪竹走來,直到兩人間只剩半步之遙。
裴溪竹一動不動,仍坐在原地,只是抬起眼睛看她,嘗試用最殘忍、最漠不關心的眼神。
祝扶桑將臉湊過來,細細端詳著什麼。
裴溪竹靜靜與她對視。
祝扶桑輕聲道:“真是兩面難得的鏡子。”
她難得說話這麼文藝。裴溪竹太久不讀文學作品了,也能立刻明白,她是指彼此的雙眼。
裴溪竹沉下臉:“我們七面骰的顏色不一樣。”
“如果你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你的骰子也會是粉色。”
裴溪竹並不想假設沒發生過的事。她最討厭假設,討厭一切可能讓人後悔或猶豫的行為。
“你要不要試試?我很厲害的。”祝扶桑抬起纖細的胳膊,越過裴溪竹肩頭,撐到她身側的靠背上,姿勢帶著曖昧的侵略性。
裴溪竹全身僵硬,下意識向後縮了縮。
她聞到了清新的柑橘味,混合著淡雅花香,基調則是深沉的草木氣。
那是祝扶桑最愛的香水,sasha家的藍色犀牛,她早就知道她愛用這款。
裴溪竹沉下嗓音譴責:“請自重。”
祝扶桑探出舌尖,舔舔嫣紅的下唇,俯下身,臉離裴溪竹更近了。
“請……自重。”裴溪竹重複一遍,只不過這次聲音在抖。
祝扶桑衣服的領口永遠很寬大,只要她想,稍一俯身t就關不住滿園春色。
她瀑布般的黑發,即將掃到對方小巧的鼻尖。
裴溪竹突然醒悟,一把推開她,咬牙切齒:“別鬧了!”她最煩沒有分寸的人。
祝扶桑踉蹌,向後半步。
裴溪竹自覺推重了,臉上又浮現出愧色,她想勸大明星愛惜身體,至少把鞋穿上,卻又覺得沒資格勸。
“你不覺得我迷人嗎?”祝扶桑的聲音漸漸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