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隱瞞什麼？

他是別人口中的幫兇，還是真正的負罪者？

負罪者真的會殺人……必須盡快結束這場鬧劇，越快越好！

葉枝離開吧臺的座位，上前一步，目光鎖定對面的紙人傀儡。

“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她說。

其餘人立刻看向她們。

“我想我也知道了。”紙人傀儡聽語氣毫不意外，“我們是一起的。”

果然如此。

為什麼江落楓和她得到的資訊不同？他是在試探，還是這裡除鬼之外，真的有幫兇？

葉枝又轉向黑山老妖，語氣冷冽：“你為什麼撒謊？”

黑山老妖身體僵硬，立刻反駁：“我沒有撒謊。”

“那你為什麼隱瞞問題的答案？”葉枝盯住他的眼睛，雖然那雙眼睛在面具的陰影下只是一片漆黑，“你到底是為什麼過來的？”

黑山老妖猛地退後半步，聲音焦急：“我不是，我真不是！”

黑山老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猛地退後半步，聲音有些發抖：“我不是，我真不是！”

他的目光四下游移，像是在尋找支援，卻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不怎麼友善。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汗水順著額角滑落，在布滿獠牙的面具側方映出一道暗淡的水痕。

“我沒有編造理由……有人不得不來，我是陪同她來的。”

“是誰？”

黑山老妖抬起手：“我不確定，但……應該是貞子。”

貞子輕輕一笑，聲音幽幽的：“你是被邀請的？”

“是。”黑山老妖的手指絞緊衣角，“當然不一定是你。”

“那不是我。”貞子笑得更深，“我從來只威脅。”

空氣瞬間凍結，不安四散彌漫開來。

黑山老妖忙喊：“那就不是你！可能是別人……”

越描越黑。

裂口女冷冷開口：“我也覺得很可疑。我問你們顏色，你如實回答便是了，為什麼要看紙人傀儡？”

黑山老妖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合成音的聲波都不停在顫。

“因為我是色盲！”

死一般的沉默。

沒有人相信他，眾人的眼神銳利如刀，已經沒有耐心了。

葉枝回想周圍的熟人，並不記得哪個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人，會是色盲。

葉枝不想再拖了，她大聲宣佈：“現在開始公投。”

稻草人已死，只能她承擔稻草人的角色。

當然，希望她能多活一陣子。

她們沒有電子裝置，唯一能投票的工具是吧臺上的便簽紙和筆。

眼下沒有更好的選擇，便簽紙固然簡陋，但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