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是花懸化作負罪者的死,還是莫冬青摘下面具在天匠樑上的死——都根本不是能憑一己之力能幻想出來的!
如果那並不是預感,而是她曾親眼見證過的畫面呢?
如果她夢見的不是未來,而是被遺忘的現實?
她的無數個噩夢裡,梅探雪也死過。就在喀什的大漠裡,被一個男人刺殺。
現在梅探雪也失聯了!
難道說?
葉枝嘗試聯系祝扶桑,等待音效一遍遍迴圈,祝扶桑也沒有接電話。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那片漫山遍野的扶桑花,紅得不真實。
那顯然是負元空間!
難道祝扶桑承受不了那股能量,還是淪為了負罪者?
夢境裡的事情,真的在逐一發生嗎?
葉枝渾身顫抖。
月光透進落地窗,照在她蜷縮在地板上的身體。
她明明贏了,費盡千辛萬苦,從祝扶桑手中贏下了危險了20000點。
為什麼?
為什麼她們的結局,和夢境裡一模一樣?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上心頭。
葉枝從胸前掏出七面骰,詭異的紅光映在她的瞳孔裡。
必須去找o先生問個清楚。
葉枝站在罪域天階的前臺。
o先生永遠立在櫃臺後面,穿著白西服,禮帽下露出平靜又似嘲諷的目光。
這是宇宙邊緣的孤島,億萬顆遙遠的恆星在頭頂閃爍,每一顆都是冷漠的。
自從發現宇宙清算所的真相後,葉枝再也沒聞到過曾經的發黴味。
葉枝深呼吸一口,以保持鎮定,快步走上前去,盡全力抑制自己猛拍桌面的沖動。
她直視著o先生:“我有問題要問你。”
o先生抬起眼,琥珀色的瞳孔裡映著她扭曲的面容。
葉枝一字一頓:“我是第幾次來俱樂部了?”
“抱歉,我並不懂你的意思。”
“我為什麼有好幾種異能?”
o先生的腦袋微微一歪,他抬起戴白手套的手,空中立刻漂浮出一列骨牌。
他的指尖在牌面上依次摩挲。
o先生攥拳,骨牌嘩啦啦啦,落到俱樂部前臺的桌面上,依次排開。
“有些異能……”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確實很久沒出現過了。”
葉枝屏住呼吸。
o先生打了一個響指,骨牌又飛回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