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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甜心寶貝訓練

“退!”錆兔拽著小野的後領躍上高處的岩石。下方戰場瞬間被水刃風暴籠罩,藤蔓在淨化之力中化作紛飛的光點。真菰的刀尖精準刺入最中央的瞳孔,紫黑色外殼如蛋殼般層層剝落。

小野優那的光刃突然不受控制地暴漲,她本能地將其投向即將閉合的裂縫。粉紅與湛藍的能量在空中交織成螺旋,將殘存的鬼物徹底絞碎。爆發的強光驚飛林間宿鳥,紛揚的紫藤花瓣混著灑落在眾人肩頭。

當光芒消散時,真菰正用刀鞘支撐著身體喘息,發間沾著晶瑩的露珠。錆兔默默掏出隨身的手帕,輕輕擦拭她額角的汗珠。鱗瀧師父的刀尖垂落一滴未散的水珠,倒映著劍士被朝陽勾勒的金色輪廓。

晨霧在林間流轉,小野優那跟著眾人穿過最後一片紫藤花林時,膝蓋的擦傷已經結出薄痂。青石板鋪就的庭院裡,紮著圍裙的老婦人正在晾曬繃帶,蒸煮草藥的苦澀味混著紫藤花香撲面而來。

“傷口要用鹽水洗。”真菰從木廊陰影裡提出個陶罐:“自己會處理嗎?”小野優那剛要開口,忽然被老婦人按住肩膀。布滿繭子的手捏著浸過藥汁的棉團,不由分說按在她滲血的傷口上。

“疼疼疼。”小野優那倒抽冷,錆兔正在井邊沖洗羽織上的血漬,聞言往這邊瞥了一眼:“這裡可不會考慮患者感受。”

“但效果很好。”真菰已經換好幹淨的衣服,正在幫老婦人擰幹洗好的繃帶:“之前有人被毒牙貫穿腹部,在這裡躺了三天就能揮刀了。”她忽然停住動作,目光落在小野優那試圖藏起的右手,虎口處有道細長的灼痕。

鱗瀧師父的腳步聲從迴廊傳來時,小野優那正被老婦人按著塗藥膏。老人腰間多了串銅制藥碾,手裡提著個竹篾編的古怪裝置:“下午開始特訓。”

“至少讓人吃個早飯啊師父!”錆兔的聲音混著水流聲傳來。他拎著濕漉漉的羽織站在晾衣繩前,發絲還在滴水:“這孩子剛才戰鬥時消耗的是精神力吧?”

小野優那終於理解“特訓裝置”的含義。竹篾編成的頭箍連著五根細繩,末端拴著寫了字的木牌,在風中晃出殘影。

“集中注意力控制能量,同時避開這些幹擾。”鱗瀧師父調整著細繩長度:“真菰會隨機拉動繩索,你要在木牌轉到面前前熄滅光刃。”

真菰跪坐在廊下操控繩索,木牌上的“甜心”“寶貝”等字樣晃得小野優那眼前發花。當她失手燒焦竹篾時,錆兔突然往訓練場扔了顆橡子。

“戰場上可沒時間害羞。”他抱著日輪刀靠在楓樹下:“試試用呼吸法控制節奏,吸氣時凝聚,吐氣時釋放。”

小野優那抹了把額頭的汗,突然發現鱗瀧師父的藥碾裡裝著曬幹的紫藤花瓣。老人注意到她的視線,往陶碗裡添了勺深褐色藥粉:“你的能量會灼傷自身經絡。”

午後的訓練夾雜著老婦人們曬被褥的拍打聲。當真菰再次拉動繩索時,小野優那終於成功讓光刃在木牌轉到面前前消散。碎裂的竹篾紛紛揚揚地落地,她坐在曬得暖烘烘的青石板上,看著錆兔用刀柄幫老婦人勾下卡在樹梢的衣服。

等到了傍晚,麥飯的蒸汽混著紫蘇清香漫過灶臺,小野優那來到廚房,她幫忙用木勺攪動陶罐,餘光發現真菰正用竹葉仔細包裹梅幹飯團。少女劍士的手指沾著米粒,將酸梅核小心剔除,旁邊的醃蘿蔔在碟裡疊成小山。

“師傅的牙口不好。”這個時候,錆兔突然出現在灶房門口,他順手撈起個飯團咬了口,被酸得眉頭打結:“這梅子是用醋泡過的?”

真菰搶回飯籃的動作不小心帶翻了柴火,零星火星濺到錆兔的草鞋上:“偷吃的人活該被燙!”

吃過飯後,小野優那躺在曬過太陽的草蓆上,聽著老婦人們漿洗衣物的搗衣聲。庭院裡的紫藤花在月光下泛著銀暈,她舉起右手,看著虎口處淡去的灼痕,突然聽見隔壁房間傳來竹刀相擊的脆響。

小野優那好奇走過去,紙門拉開條縫,錆兔正在指導兩個少年調整握刀姿勢。“腕部下沉。”他握著師弟的手糾正動作:“水之呼吸不是靠蠻力。”

小野優那輕輕合上門,她摸到口袋裡老婦人塞給她的艾草護身符,艾草苦澀的清香傳來,她忽然想起地鐵站拐角那家甜品店,似乎與記憶裡的奶香重疊,她無意識攥緊護身符,粗麻布料摩挲掌心的觸感將她拽回現實,這裡沒有自動販賣機,也沒有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