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見過嘛,那幾人就是你送進廖府的。江則秀讓自己穩定下來,“這奴僕契除了名字其他的都大差不差,李老闆是做這行的,天天經手覺得熟悉也不奇怪。”
“說得也是,應當是我多慮了。”老李頭笑著將奴僕契交到廖炎手上,“還請廖大人過目。”
三人一顆心才鬆弛下來沒一會兒,廖炎也盯著契看,冷不丁問:“我好像也沒在綾洲聽過有江老闆這號人物,江老闆是綾洲本地人嗎?”
“是、是啊。”
“那江老闆家中是做什麼産業的”廖炎眯著眼睛。
見氣氛有些僵硬。
“廖大人這般嚴肅作甚。”老李頭笑著打著哈哈,“江老闆莫怪,廖大人的意思應該是想問江老闆是哪條道上的好照拂些,只是江老闆看著並不像個商人倒像個凡人書生。”
江則秀手心冒汗,硬撐著,“那倒是讓廖大人和李老闆見笑了,家中就是在綾洲一個普通開書鋪的,有幾分文人墨客的模樣罷了。”
廖炎:“我方才聽你說這兄妹二人欠債,還以為江老闆是做放貸生意的呢,那既是綾洲的書鋪子怎麼會有債務欠到簌葉城來”
江則秀心中一驚,他們還真沒想到這個錯漏會被問及。
“這……”
廖炎追問,“怎麼?江老闆是不方便說還是不願意說”
老李頭忙道,“這欠債還錢哪有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呀。”
“哦那江老闆不說話,是不願意說”
不願意說,那就得罪大了。老李頭這時候也安靜了下來。
如果是名人文章引經據典之類的他還能娓娓道來,可這要他在人前現場編謊話,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江則秀心裡苦,這一開口就結巴豈不是露餡了。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微妙氣氛中——“一整天都不讓老孃出門,是想將我悶死麼!”
怒氣中又帶了些嬌嗔。
一位風韻十足的美人從府邸裡頭走出來,那後面還跟著幾個僕從急慌慌的勸著,那些僕從一見家主就在跟前立馬驚呼的跪下!
那走出來的美嬌娘,魅惑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流轉,最後勾起朱唇沖那像書生的商人笑得曖昧,“喲,這不是江老闆麼,怎的知道我颯娘來了廖家討生活,特意過來看妾身呀……”
她扭著小蠻腰走過去,似白蔥根根纖細淨白的指尖魅惑的拂過男子的衣裳,那動作似是做過幾百遍的熟練,欲脫不脫……
江則秀眼睛瞪大,退後幾步,“姑娘還請慎重!”
那模樣像極了被調戲的單純郎君般。
美人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江老闆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板呀。”她踮起腳尖一轉,便搭上了廖炎的肩膀,笑得豔麗,“還是廖大人有趣些。”
廖炎被勾得腹中邪火四起,“怎麼颯娘知道這位江老闆”
美人嬌哼一聲,“當然認識,都是道上混的,誰沒點小人脈了,況且我與這位江老闆……的朋友可是舊相識,只不過當初鬧得些許不愉快,後來就斷了來往。”
葉酌抖抖肩,感覺某人在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