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辦喜事,還是招親,招到女婿後立馬就能帶上新娘子回廖家吃香席喝美酒洞房花燭,說得好聽點是比武招親,說難聽點就是招贅婿,但這也不妨礙上臺的人是絡繹不絕。
有人為財,有人……為色。
那簾紗之後,女子穿著一襲紅豆赤煉裙,銀白的流蘇耳飾上點綴朱紅,美豔近妖,她的眼睛沒有聚焦,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新娘傀儡。
這前前後後打了十幾場。
有兩個人倒是難分勝負,打了許久,底下都有人看得不耐煩,直喊著讓廖家人選一個得了,而底下則有躍躍欲試,待臺上那兩人精力耗盡,隨時撿漏。
那邊坐鎮的廖金也在細細端詳著,不做反應。
直到有位大腹便便,穿金戴銀的老胖墩子慢悠悠地踏上擂臺。
那臺上已經接近虛脫的布衣小夥立馬跪下恭聲道:“老爺。”
“嗯,你做得很好。”
那布衣小夥得了這句話,才敢起身走下臺,結果還沒邁幾步,就直接暈死摔出了擂臺,可把圍觀地眾人嚇了一跳。
廖家早有準備,不想大喜之日見死人,早早請了魔醫坐鎮,沒過一會兒這倒下的小夥就被人抬走。
臺上,那大肚腩發富商直接甩出了不少銀錢,對那位也差不多要脫力的人扯著嘴角笑得歡。
“你也堅持不了多久,不如拿著錢下去,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人後槽牙動了動,最後還是拿著錢走了。
底下群眾頓時不服,還有人坐不住直接要開打。
那富商從頭到尾就一句話——“開價。”
誰不喜歡散財童子啊,局面一下子從人人引以為恥,變成喜聞樂見。
廖金派人去提醒這是比武招親,結果那人反而送了兩盒黃金。
廖金便沒有再阻撓,畢竟這天還早著呢。
那不遠處扮成魔兵的胡非為簡直要跳腳了!
被安靜觀看的林悟連忙摁住。
“不想幫倒忙就安靜。”
旁邊僅剩一位的魔兵昂首挺胸站得筆直,他的夥伴猜拳輸了衣服,已經早早回了魔殿。
全身被捂著,十四歲的少年站在挺拔的魔兵身旁還矮了一個頭。
“牢友,那個人簡直太過分,咱們要是再不上,儷娘阿姊就要嫁給那個死胖子了!”
就這麼說話間,那擂臺處傳來一陣騷動。
是又有人上了擂臺。
林悟朝那頭望去,黑衣黑臉,她的神情一下子冰冷了下來。
被魔兵扯住的胡非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怎麼了牢友,你認識這個人?”
“認識,那個玩遊戲的熟人。”她蹙眉沉思。他摻合這事作甚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敢上魔族比武招親的擂臺,簡直是膽大妄為。
“哦~就是那個玩什麼過家家過宅宅的熟人。”
“這是給他自由過了火。”
胡非為眯著眼望去,他指了指那擂臺,“所以牢友,那個黑不溜秋的漢子是你安排的?”
“不是。”
“啊?不是?那他這、這上臺是為了錢,還是想娶我儷娘阿姊?!”好歹是林悟的熟人,他給了面子沒有把那句“配不上”說出來。
林悟眸光一冷,“走,進內圍瞧瞧。”
說罷,她便邁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