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此時,遲玉鳴的案子很快要結案,一旦結案,他將被移送到檢察機關起訴。
這天早上,鍾德興吃過早餐之後,驅車來到關押遲玉鳴的地方,他想把張慶雄即將出任達宏縣縣委書記的訊息告訴遲玉鳴,刺激他一下,看看遲玉鳴能不能供出張慶雄!
張慶雄既然是省領導提名當達宏縣縣委書記,哪怕遲玉鳴供出他,市委也會淡化處理,不會讓這件事影響到張慶雄的仕途。
儘管如此,在背後這麼撓張慶雄一下,至少也能讓的日子不好過。
遲玉鳴目前關押在玉竹市,鍾德興見到他的時候,他的頭髮白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許多,深了許多。
“鍾德興,你還來這裡做什麼?”見到鍾德興,遲玉鳴咧嘴冷冷的笑了一下說。“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沒有什麼新的內容要告訴你!”
“你沒有新的內容要告訴我,但是,我有新的內容要告訴你!”鍾德興在遲玉鳴面前踱了一個來回,說。“你知不知道,你的死黨張慶雄現在情況如何?”
遲玉鳴被關押的這段時間,徹底跟外界失去了聯絡。
哪怕是他家人,市紀崣也不給機會。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概不知。
遲玉鳴被雙規之後,他並沒有供出任何人,一個人死扛著。
哪怕他的死黨張慶雄,他有沒有透露出丁點資訊!
他之所以守口如瓶,除了害怕報復,最主要的是,他期待他那條利益線上的人還惦記著他。在他家人需要幫忙的時候,能伸出援助之手。
聽鍾德興這麼說,遲玉鳴來了興趣,說。“張慶雄怎麼了?張部長的縣委組織部長不是當的好好的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鍾德興呵呵的笑了笑說。“未來很多年,你都將在牢房裡度過,而你的死黨張慶雄卻是春風得意啊!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的死黨張慶雄升官了,他馬上要當達宏縣縣委書記。這都是拜你所賜啊!”
“拜我所賜?此話怎講?”聽說張慶雄即將到達宏縣縣委書記,遲玉鳴非常震驚。
都說,人們都特別嫉妒身邊的人,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和張慶雄共事多年,遲玉鳴的官職級別一直在張慶雄之上,他已經習慣將張慶雄踩在腳下,習慣張慶雄對他阿諛奉承。
張慶雄要是當上達宏縣縣委書記,這就意味著,張慶雄已經升官到他的頭上。
哪怕他沒有被雙規,哪怕他仍然當達宏縣縣長,他也必須仰視張慶雄。
對於一個向來官比他小的人,讓他仰視,他是很難接受的!
一時間,心裡嫉妒的火苗熊熊燃燒!
遲玉鳴在心裡吶喊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張慶雄只不過是組織部部長,他有什麼資格升官當縣委書記?他無法接受張慶雄當縣委書記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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