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霄不答反問：“怎麼，王兄難道也想上去？”

王笙頓時一怔，隨即笑道：“又著了你的道。我要是不問你怎麼辦？”鳳九霄這一反問實際上等於看穿了王笙想上去的意圖並直接用了激將法，王笙想說不上去都不行。因為王笙若說不上去，那就是他的損失！

鳳九霄笑道：“你不問我你還是王大公子嗎？”這話說得十分篤定！

王笙頓時哈哈大笑：“高！誰讓你看穿了我現在迫切想尋求一戰的想法了呢！”

他的青霜劍剛才在大地之下雖然大顯神威，但劍身的損耗卻是極大，若不能及時飽飲人血，劍鋒便會漸漸失去鋒銳！這一點鳳九霄自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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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霄道：“端木公子難道不想上去活動活動筋骨？”

端木燕道：“我看我不如現在就活動一下，這個距離正好！”

鳳九霄看了一下距離，比剛才又多走了十幾丈，此時到山口相距已經不到一百丈了，此處射箭確是極佳位置，越靠近山崖仰角越大，雖然大家都可以運勁成虹，可以讓箭矢走弧形軌跡，但角度太陡相對來說就費力一些，準頭也會變差。

“好，正好十五還沒攻上去，你也沒有了誤射的顧忌，端木兄，前邊正好兩處山巔，我射左邊，你射右邊，如何？”端木燕道：“你也射？好！”他取出大慈悲弓，凝氣成冰、化冰為箭，瞄準了右邊山巔，預設軌跡稍向上偏了些許角度，箭桿上漸漸開始電蛇縈繞，呲啦作響，聲勢驚人！

不用想，端木燕必然凝聚了十成功力！他要一舉功成！

嗖！箭出如龍，劃破長空，直奔天際而去！

自空中走了一個漫妙的大弧漸漸向下飛行，箭身藍色光芒越來越盛，猶如天際流星向崖頂高速墜落！

突然崖頂閃電般飛起一道紅光直接迎向藍光，在崖頂外數十丈高的天空轟然相撞，電光一閃即逝，但剎那的光芒赫然照亮了整片天空！接著是一聲炸雷般的響聲轟隆隆傳來，足見對方射箭之人功力也不弱！

端木燕一皺眉，“我擦！打草驚蛇了！”

鳳九霄笑道：“本來就要打草驚蛇，你著什麼急啊？”

端木燕一怔，隨即尷尬笑道：“被他們破了一箭，一時有些情急！不過他們就這麼隨意地暴露了自己，這蛇也太容易驚了啊！”他以為對方為了掩飾自己不應該過早暴露才符合情理，哪有直接硬槓的？

鳳九霄看著崖頂，“他們根本就沒想掩藏自己，他們也不怕暴露自己驚動我們。因為驚動了我們又怎樣？難道我會原路返回？還是繞道而行？”

端木燕點頭。這些人根本就是不怕驚的蛇，不用引他們自己都會出洞。因為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阻擊鳳九霄。他們也吃準了鳳九霄不會更改路線、不會原路返回！所以他們也根本不會挪動位置！

與其說雙方打的是埋伏戰，其實不如說打的是遭遇戰！

王笙道：“他們賭定鳳公子絕對不走回頭路，所以根本不怕暴露自己。”在燕凌霄眼裡，鳳九霄若是蛇的話，即使驚了他也不會走，所以不怕驚到他！

鳳九霄道：“是啊，這處伏擊其實也是噁心我而已，明知道殺不了我偏偏讓手下來送死。”

王笙道：“其實說不定燕凌霄不這麼想，他很有可能認為這次有機會把你幹掉也說不定！不過我倒是挺佩服燕凌霄的。”

鳳九霄道：“哦？你不是最看不起他嗎？”

王笙道：“其實我最看不上的是他自我感覺良好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但是他手下前赴後繼地前來替他赴死，這種籠絡人心的手段我自嘆弗如！”

鳳九霄道：“無非是投其所好罷了！那個老三明明是老張的人，卻改投燕家，說明燕凌霄給了他足以打動他的東西。”

王笙道：“我感覺金銀珠寶應該不足以打動老三這樣的人。”

鳳九霄道：“嗯，從另一方面也說明老張平時太剛愎自用，沒有做到體察入微，不知下屬的疾苦和難處。我猜老三必定遇到了某些難處，而老張卻沒有放在心裡，反而是燕凌霄趁虛而入，藉機收買人心！”

王笙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典故。”

鳳九霄笑道：“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王笙笑道：“鳳公子果然是妖啊，這也猜得到！”

“我只是根據語境語氣猜的，沒那麼神秘！”

“你怎麼說就怎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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