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霄看了他們一眼，“哦，我說複雜了。簡單點，十國之內他最強大，所以他最有希望統一天下對吧？”

眾人皆點頭道：“對！”目前來看，大宋除了十萬洛陽虎還有十萬西北狼，還有三萬重灌騎兵，各種攻城重器無數如三弓床弩、火炮等，十國之內的確最強！

“其次西蜀和南唐實力也很強，也有希望一較高下！”

大家再次點頭，因為依然鳳九霄說的依然有道理！

鳳九霄繼續道：“那為什麼我選趙匡胤？因為如果由大宋來發動戰爭，天下統一的速度會加快，死人會最少，老百姓的日子會變好。”

劉金鱗道：“那如果你幫朱五呢？朱五實力大增，豈不是也會加快步伐，也可以減少傷亡？”這個問題頗為刁鑽，彷彿問到了點子上，眾人都看向鳳九霄，不知道鳳九霄會怎麼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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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十五也沒想到劉金鱗問得這麼絕！

如今朱五厲兵秣馬數年，外加魔教的支援，現在就和趙匡胤打得難解難分，若是你鳳九霄再幫朱五，趙匡胤可能早被碾成渣了！

鳳九霄道：“我說了，天時、地利、人和，朱五每樣都差了一些！我為什麼不幫朱五，這就得說說朱五的人性問題了！他若是佔了主導地位，或者說，由他來發動統一戰爭，那天下必將生靈塗炭、血流成河！這是他的殺戮本性註定了的！趙匡胤主張上兵伐謀，兵不血刃，而朱五噬血嗜殺，動輒屠城，這也是為什麼魔尊會選擇他的原因！”

劉金鱗試探性地問道：“公子，朱五迄今未攻下一城，公子說他動輒屠城，似乎……”

龐十五見他居然敢質疑大哥，立刻皺眉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朱五的為人？”鳳九霄卻知道劉金鱗並無惡意，只是笑笑，示意龐十五不要亂懟。

無影槍楊爍似乎也有些不解地道：“朱五在嶺南號稱八字龍頭，都說他義薄雲天，口碑好得很啊！怎麼會是這種人？”

龐十五冷笑道：“他大奸似忠，大惡似善，透過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終於當上上南漢的駙馬爺，最後又透過卑劣手段逼得南漢皇帝拱手讓出皇位，簡直卑鄙無恥至極！偏偏滿朝文武早被他一一拉下水，以致居然沒一人覺得他當皇帝有什麼不妥，這也夠奇葩了！”

狂刀葉辰這時候突然笑道：“我聽說南漢劉氏皇帝一代比一代荒淫無道，或許這也是朱五成功的一個因素！”他本不苟言笑，如今這一笑，想必是想到了極可笑之事。

鳳九霄道：“這個我倒略知一二！要說奇葩，得從朱五的老丈人劉玢開始說起，他當年一繼位之後便驕傲奢侈，荒淫無度、政事廢弛，導致民怨沸騰！他弟弟劉弘熙後來藉機將劉玢殺死，奪位稱帝，結果他比劉玢更加殘暴！在位期間，屢誅大臣、兄弟，數年之間，諸弟被他誅殺殆盡！殘暴也就罷了，結果還昏庸！他居然任用宦官、宮女為政，如此一來南漢國力迅速衰落、不復當年！朱五的小舅子劉鋹當了皇帝以後，簡直把爺爺和父親的所有優點全部繼承，青出於藍勝於藍！他只信任宦官，臣屬必須自宮才會被進用，以致於一度太監高達二萬人之多！這不奇葩嗎？而且他還特別寵愛一名波斯女子，天天沉迷酒色，稱波斯女為媚豬，自稱蕭閒大夫，更是不理政事，奇葩的是那個波斯女子長得又胖又黑！另外他還將政事交給了一個女巫，這個女巫居然還起了個男人名，名叫樊鬍子，奇不奇葩？聽說南漢的大將龔澄樞和內府侍女大總管盧瓊仙都依附了她，三人胡搞一氣，政事紊亂之極！所以在這種混亂局面之下，朱五振臂一呼而應者雲集是完全可能的！水越混，朱五越好操作！”

龐十五道：“就算他當了南漢皇帝，整個南漢已經爛得差不多了，歸順大宋是上策！若是讓南漢去統一天下，恐怕連嶺南都打不出去！”

鳳九霄道：“朱五本就以黑道起家，殺人越貨是家常便飯！他的殺心只比劉氏更重！劉鋹胡搞的時候，他助紂為虐，殺人如麻！我特意找人蒐集了他的一些過往事蹟，凡是忤逆過他的人，沒有一個活著！若說有，”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只有我一個還活著！”

劉金鱗眉毛一展道：“哦，我明白了！從南漢的國力上講，他沒希望！從他自身的品性來說，失道寡助，他也沒希望！於內於外，他都不符合公子出手相助的條件！”

鳳九霄道：“不錯！合適的資源要向合適的人傾斜，讓合適的人做合適的事，最後才會得出相對來說最合適的結果！”

諸人眼睛再次露出迷茫，不明所以。

鳳九霄道：“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掃視一圈，悠悠地道：“也可以說，錦上添花，落井下石！”

陶三望心道：大宋趙匡胤是不是天命所歸我不知道，西蜀孟昶有沒有當天下共主的命我也不知道，但我現在終於知道一件事，鳳公子絕對不會讓朱五完成霸業！朱五就是那個失道寡助的人，是那個掉到井裡大夥應該再扔幾塊石頭砸一下的人！

他正尋思間，忽見鳳九霄看著他笑，並意味深長地道：“陶先生進步神速啊！”

陶三望頓時一驚！

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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