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依稀還記得,那一跳時,自己內心地猛顫,那時候正是熱戀之時。
就因為林囯暘一句,她配不上你,就要自己與她分開,在這之後,自己與她再見了一次,然後最後一面,就是在那山崖之前!
林國暘抬手,頭也不回:“我沒想怎樣,我只想告訴你一個鐵的法則!家門不對等,實力不相稱,不管提不提前預知底線,都是心懷不軌。我兒子身旁,絕對不能存在這樣的人。”
“你身旁,只有三種人,第一,下人。第二,對手。第三,配得上和我林家相交的人。”
林國暘說完,又說:“不想進來看看嗎?爸今天再教你一課,這個世界很殘酷,也很精彩,只要有實力。弄死一兩個人,並不犯法的!”
林傑的臉皮猛地揪在一起,臉上的恐慌絲毫沒有掩飾,撒開腿就跑向林國暘的包廂,口中厲聲吼:“不要,我不認識他們,不要!放開他們!”
“嘭!”
劇烈地推開門,許漢等人才被帶進去幾個瞬間,林傑就看到包廂裡面血跡遍地,還有三個人死、狗一般躺在地面。
林傑瞳孔一縮,雙目前先是完全赤紅,然後全部慘白,大吼一聲:“為什麼?”
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那血和倒地不起的人如同是針尖一般,從眼底納入,直入喉嚨,酸澀得要把脖子都融化,下滑到肺,似乎氣管都被刺破了無數根。
轟,一下。
林傑憋氣越來越久,當即倒地。
就在那麼一瞬間,突然,一名身著黃袍,背繡八卦圖,胸掛八卦鏡,左手持著一把木劍,右手拿著三炷香的道人走進來。
他進門一瞬間,右手的三炷香瞬間往林傑的眉間一指,口中唸唸有詞:“乾坤有路,六道有別,後魂歸去,子魂而歸……”
一邊唸唸有詞,那道人竟然將三炷香直接一插到底,深深鑲嵌入地面,寥寥冒起青煙。而後吩咐:“林老闆,勞煩你將其抱起團坐,我正要施法了。”
此刻的林國暘,聞言立刻親自照做,將倒地不起的林傑盤膝,五心向天,接著推開,沒有力氣的林傑正欲倒地時候,忽然那道人左手木劍劍尖朝著林傑一指:“魂歸神,神歸位,位歸體,體歸父,父歸源,源在祖。”
“上請天地無量靈尊見證,下勞林氏無數前輩相訪。”
“敕令,原魂歸位。”
話音一落,木劍劍尖一抖,只聞得嗤啦一聲無端空餉響起,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生生拉開。
然後那黃袍老者躍步向前,單手朝著四周一抓,又從懷間取出一個瓷瓶,在林傑鼻息前方一聞。
單腳猛地一踏!
“原魂還不歸位,更待何時?”
格楞楞。
只見林傑渾身一顫,就軟到下去。
而這時,那黃袍老者才微微笑著點點頭:“林老闆,令子真魂已歸。回去細養三日,令人點香在祖祠之外,謝先祖即可。”
林國暘聞言大喜:“多謝赤道長!多謝赤道長,赤道長救犬子之恩,日後必有重謝!”
黃袍老道將劍一收:“林老闆客氣,林老闆本身就福澤深厚,廣積善緣,我身為方外人,也不得不敬佩林老闆對世俗的透徹。重謝之事,林老闆還是不要再談,就此告辭!”
“謝謝,謝謝!”林國暘完全沒有之前高傲,走到林傑身旁,細心地摸摸他的頭。
黃袍老道正欲走出,忽地一轉身,看向某處,冷喝道:“你不是此界之人,魂不由此身而達,我並非故意收你一身,而是這世界,沒你的原體。你來此之時,就註定是孤魂!”
聽到這,林國暘也看向黃袍老者所在方向,問道:“赤道長,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和他說兩句?”
赤道長看看林國暘,然後單手一指搭在林國暘的後背,道:“林老闆,我借我的神功,助你通靈,你已可和他說話。”
一瞬間,林國暘看到一個陌生的魂魄,長相與林傑略有不同,但卻有幾分相似,林國暘說:“雖然我不知你從哪裡來,但林傑是我兒,從小為他貼身為衣,相見寸尺。他伏地為子,咿呀學語,一舉一動,都在我眼裡,我心裡,你一外魂,就算借我兒之身,也永遠代替不了他,更騙不了我。”
“你乘虛而入,兩年時間,我‘斷’你一情,‘斬’你三兄弟。你神虛而出,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你借我兒之身相交三年盡斷,不要怪我無情。這不是有情無情之說!”
林國暘說完,告別赤老道,大步走出,然後吩咐:“將人都放開,即日我親自登門道歉解釋。”
林國暘匆匆離開,看那模樣,是真的很急。
赤老道搖搖頭,苦笑一陣,唸了一聲:“無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