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劉蘭打來電話:“小許啊,姐現在有點事,趕不回來,能不能麻煩你今天晚上帶著諾諾出去隨便吃點,到時候姐給你報銷。”
許漢聞言眉目一緊,連忙回:“那個,不好意思蘭姐,我正好也準備給你打電話來著,現在我室友這有點事,晚上可能趕不過去。”
事情總有不巧時候,兩權其重,多由私心。
“是這樣啊!”蘭姐的聲音有些失望,然後又在對面和其他人說了幾句,才回:“那小許你先去忙,我讓人趕回去。”
說完,蘭姐又說:“小許,要是有什麼問題,處理不了的,可以給姐打電話,我看看能不能給你想想辦法。”
劉蘭這話,聽得許漢有些感動同時,更加愧疚:“不好意思蘭姐,這邊的事,我們可以處理好的。”
劉蘭估計是很忙,應了一聲就結束通話電話。
張武說:“三哥,是家教那邊的事?要不你下車趕過去?這邊有我和濤哥就行。”
張武知道許漢家境雖不算差,但許漢平時很自立,前一年的生活費全靠自己掙來。這一點張武很佩服,不想打破和耽擱。
許漢轉頭:“你這說哪裡話,我已經和蘭姐說好了。”
張武點點頭,不再多說,許漢既然已經說說好了,那就是說好了。
……
到了城府街,再給濤哥一個電話,順路趕過去。
城府街是流沙市比較大的一條步行街和小吃街,偶爾還夾雜一些賣劍飾和刀飾的小攤,古風十足。
武道的發展,影響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就算出行也是如此,就比如在這步行街,就只有吃和玩的地方,而如果要尋一些對修煉有用的東西,一般都選擇去武器坊、藥場這些地方。
到一家中茶亭下,張武和許漢邁步走上三樓。
裡面,圍著不少人,都是服務員,正在打著招呼,正中央,一個身著馬褂長袍,頭頂瓜皮帽的中年人打著圓場:“小公子,王老闆,你們都歇歇火,歇歇火。”
“進門您二位都是貴客,沒必要因一件事彆扭,今天小的做主,免去二位在本店的所有花費,算是給二位賠罪,如何?”
中茶亭是一間復古客棧裝扮,裡面的服務員打扮,就連女生也是小二裝飾,經理更是打扮成一個掌櫃,手持一掛算盤。
掌櫃右手邊是一名身著西服的中年男人,大肚凸起,指著掌櫃:“你一邊去,老子今天沒空找你扯皮。別惹煩了我,砸你的店。”
說著板著紅臉直接看向王海濤身旁的林傑,大罵:“你個愛多管閒事小種出來,我整不死你跟你姓。”
叫王老闆的男人怒氣衝衝,酒都上了臉,說話也沒邊兒去。他旁邊站著幾個同行的中年人,來頭打扮皆是不小,此刻一臉不爽的樣子。
王海濤見到事情激化,立馬走上前,捧著好臉:“大哥,你先息怒,我兄弟是多喝了兩杯酒,有得罪之處還請不要見怪,我來替他頂三杯,算替我兄弟賠罪,怎樣?”
林傑聽了,一臉陰臉立馬轉怒:“濤哥,你回來,這沒你的事。你叫他大哥,他是大哥讓他有本事今天動我一下試試?艹了!”
聽了這話,那王老闆立刻大怒,舉起手就抄過來,他身邊的一群人也開口大罵,圍上前來準備動手:“小子,今天就讓你試試傢伙。”
好拉歹拉,那群服務員才沒讓王老闆等人真靠過來。
或許是被扯得有些怒了,那些人退開,大喊:“廣勝,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中茶亭給拆了?你算個什麼玩意兒,老子打人你也敢攔。餘輝教過你沒有?”
叫廣勝的是那掌櫃,此刻他滿臉苦意,勸道:“王老闆,王老闆,您是貴客,打人這種低作的事有失您身份,就算餘老闆在這,也絕對不讓你丟這個人。您看外面圍著的都是食客,今天就少說兩句,少說兩句。”
說著廣勝又是對林傑說:“小公子,小爺,小祖宗,你就別說話了。算我求你了行不?”
他一上來,就看到林傑大言不慚地讓王老闆打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從容不迫,廣勝就看得出來,這林傑要麼煞筆,要麼就是有底氣。
中茶亭消費不低,能來的人基本都是有些道,更莫說一般的傻子在看到王老闆等人一下子衝出來五六個後,也得服軟,但這個年輕人卻越叫越兇。
他能傻到這種地步去?
林傑冷哼一聲:“那就等出警,你們也別說店裡的監控壞了。我這裡有錄音。讓他們來處理,沒你的事。”
“你。”廣勝在中間,聽到這麼一句,差點沒氣死。
許漢和張武湊到張武和王海濤兩人旁邊,王海濤解釋說:“今天林傑陪網友來吃飯,路過包間,聽到那些人逼陪酒的女郎。傑哥一腳把門給踢爆了,才讓那女生跑出來。躲在傑哥後面,最後那掌櫃不得以,才趕她走。”
“估計不想讓人聽到口供,不過,傑哥一踢爆門,估計是裡面發生的一幕被監控錄影拍了下來。然後傑哥還當眾報了警,那些人又喝了酒,就有了現在這樣子。”
聽到王海濤簡單解釋,許漢和張武聽得嘴角微微抽抽。
合著是林傑先搞得事。
“那個女生了?真走了?”許漢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