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卓群當即臉色一僵,雙目中陰戾之色一閃過去,然後立馬說:“許老師,誤會,都是誤會。”禾卓群心裡差點把禾則恨死,若非他資訊不全,自己怎麼如此尷尬。
青山學院的老師,不管哪個系,也不是他敢惹和能惹的,就算他老師,也不會為了他出頭。法系之人,最講究鐵面無私,以身作則既是法,世上一切事務,都有該有的法度。
“是嘛?”許漢嘲諷一笑,然後偏頭問:“鍾老師,按照學院的規矩,學生無緣無故衝著老師大呼小叫,如何處理?”
“其他系學生無故在我戰兵系門口叫囂,當眾讓戰兵系的老師滾出去,又該如何處理?學院,應該有自己的規章制度吧?”
叫鍾老師的中年人臉色不變地看著禾卓群說:“一般學生和老師發生衝突,有兩種處理,一是私解,二則是送交法系執法堂。”
說到執法堂二字的時候,禾卓群一群人臉色猛變起來。
在學院中,一般學生之間的衝突,也是有執法堂出面,不過執法堂是法系下屬機構,他們也是法系的人,所以能夠處理。
但若是涉及到老師層面,什麼關係都不頂用。
禾卓群連忙準備再解釋,鍾老師又道:“不過若是學生無緣無故的話,那事情就可大可小,上可送青山郡法堂、吏部,下則可移交學院的教務辦。最後再根據事情輕重,進行發落。”
鍾老師轉過頭,冷冷說:“許老師剛來學院,兩日來從未出過戰兵系,說起與學生髮生衝突之事肯定無從說起。既然是無緣無故,那便是可送青山郡法堂無疑了。”
禾卓群聽了身子立刻一抖,“鍾老師,許老師,我沒有這種意思!我真只是來拜訪許老師的。我絕沒有冒犯的意思啊!”
許漢看了看禾卓群,再看看禾卓群身後那一群瞬間慫掉的人,輕笑道:“帶著這麼多人來拜訪,我還是頭一遭聽說,要不,我也帶些人去你那裡拜訪拜訪?”
“我還是覺得你自己去我們學院的執法堂自己請求處理的好!你覺得了?”
說到這,許漢的話鋒一轉:“當然,你專門上門找麻煩,結果你都還沒出手就先背了罪,你肯定覺得心裡不舒坦。我陪你過一場,也讓你心裡痛快痛快?”
禾卓群一聽,臉色立刻一跨,連忙說:“不敢,不敢!許老師說笑了,我哪裡是許老師的對手?”
在青山學院想要成為老師,再不濟也要二級修為。他還不至於腦殘到這種地步,沒有二級,戰兵系的那些學生會服氣?
禾則啊禾則,你他娘地可坑死我了。
再則,這許漢看起來年紀還這麼小,能帶得動學生?
“那可是你自己選的啊?不要說我沒給過你機會。”許漢說話間,忽然雙目緊了起來,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似乎有一道道涼意慢慢地浮現而出。
緊接著,許漢單手一抬,忽然一道精光閃出,不知和何處出現了一柄飛劍,劍身約莫三尺,赤紅色。
那飛劍出現後剎那,騰空而起,急轉個不停,咻咻咻的破空聲瞬間如同炮竹般響起,然後方向一轉,一刺而下。
聽到這聲音,禾卓群立刻臉色一白地準備防禦。
只是,那飛劍到了半空方向又是一轉,緊接著朝著眾人相反地地方離去了,眾人連忙將目光追去,只見,那飛劍遁去的方向正是迎向了一座高峰。
那是遊離於戰兵系七座高峰之外的另一座孤山,無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