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的辦公室穿出喃喃的低語,沒有一個人聽見。
“......”
......
......
哈利離開赫拉的辦公室後,直接前往了圖書館,同為五年級男女級長的他們幾乎一有空就在圖書館裡——羅恩純粹是被赫敏逼的。實際上,他們二人正在趕烏姆裡奇新佈置的一堆作業。其他的學生,幾乎也全都是五年級的,也都坐在點著燈的桌前,鼻子湊在書上,羽毛筆刷刷地狂寫。窗外的天色越來越黑,唯一的聲音就是平斯夫人的鞋子噠噠輕響。她在過道里來回地巡視,這個學生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她甚至還把氣呼到碰她那些寶貝圖書的人的脖頸上。
哈利有點哆嗦,傷疤突然有點痛,他覺得有點發燒,但這不過是他自己的瞎想罷了,他壓根沒有發燒。在羅恩與赫敏的對面坐下時,他在窗戶中照見了自己,十分蒼白,傷疤似乎比平時更顯眼了。
“怎麼樣?”赫敏小聲地問,然後露出擔心的表情,“你沒事吧,哈利?”
“嗯......沒事......我不知道。”哈利煩躁地說,痛得皺了皺眉頭,他有些認同赫拉的話了,也許他真的需要學習大腦封閉術,起碼他的傷疤就不會痛了——如果說可以隔斷和伏地魔的聯絡的話。
一個禮拜後的第二次私人授課,斯內普就沒有再統治赫拉了——他要親自教教哈利大腦封閉術了。赫拉也樂得清閒,但他註定是很難獲得悠閒的時光了,因為就在週四的早晨,鳳凰社就遭遇了一個很重大的挫折,或者說是在週三的晚上,但這並不重要。
《阿茲卡班多人大規模越獄》
這是週四早上《預言家日報》的標題,事實上,這幾乎令所有看到報紙的人都心中一凜,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阿茲卡班作為守衛最嚴苛的監獄,能從裡面逃走......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不好的方向——攝魂怪叛變了。
實際上,在上一次巫師戰爭中,攝魂怪就是伏地魔身邊的得力干將,因為只有伏地魔能夠滿足他們隨意吸取人類靈魂的可怕願望,這放在任何其他人身上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也只有伏地魔會開出這麼過分的條件。
他總是把些狼人、吸血鬼、妖精、攝魂怪之類的奇葩生物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中來,許下些誇張的有些過分的條件,只是為了能夠壓住鄧布利多一頭——害怕鄧布利多的他只能靠人數取優了。
而報紙上是這麼寫的:
滿頭版的十張黑白照片,九個男巫和一個女巫的面孔,有的在無聲哂笑,有的傲慢地用手指敲著邊框。每張照片下注有姓名和被關進阿茲卡班的罪行。
安東寧·多洛霍夫,一個男巫蒼白、扭曲的長臉對著閱讀報紙的人不停冷笑,兇殘殺害吉迪翁和費比安·普威特夫婦。
奧古斯特·盧克伍德,一個頭髮油光光的麻臉男子倚在邊框上,一副厭倦的表情,向神秘人洩露魔法部機密。
但赫拉的目光被那個女巫吸引了。第一眼看報紙時她的面孔就跳入了他的眼簾,她黑色的長髮在照片上顯得亂蓬蓬的,但赫拉見過它光滑烏亮的樣子。她厚眼皮下的眼睛瞪著他,薄嘴唇上浮現出一絲高傲的、輕蔑的微笑。她還保留著一些俊美的痕跡,但某種東西——也許是阿茲卡班,已經奪走了她大部分的美麗。
“貝拉特里克斯......”赫拉咬牙念著這個名字。
“哦,是的,我想沒錯,真不知道魔法部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讓他們跑了出來!”弗利維教授整個人都快氣炸了,他一邊說,一邊很用力地拍著桌子,他就差跳到桌子上,然後跑到烏姆裡奇的面前,狠狠地在她臉上來上一拳了。
然而,烏姆裡奇的臉上和來了一拳也沒什麼差別,她自然是看見了報紙上的內容,她的雙手顫抖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來回變動著,這讓每一個看到她這樣的人心中都閃過一絲快意,但很快又被憂慮佔滿。
“莫非不會解決的,對嗎?”赫拉不敢想象貝拉特里克斯從阿茲卡班出來後究竟會做什麼,她很顯然已經瘋掉了,儘管她本來也沒有多理智,但毫無疑問,她現在是扯掉瘋掉了。
“我不知道,說實話,我對魔法部沒什麼信心。”弗利維教授低聲和赫拉說道,這話還是不大好在公共場合說的,免得引起學生的恐慌,天知道他們又會折騰出什麼事情呢。
赫拉點點頭,深表同感,“本來我還挺信任魔法部的,畢竟你知道的,我曾經做過那方面的生意......”
“沒有人在意你的過去,赫拉,重要的是現在我們所做的事情。”弗利維教授拍了拍赫拉的肩膀,他站在的椅子上還墊了好幾本厚厚的書籍,這才讓他可以不那麼費勁地夠到赫拉。
“先生們,你們打算做什麼?”烏姆裡奇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似乎因為魔法部的事件令她感到很痛苦,打算找點赫拉和弗利維的麻煩,或許這樣可以讓她輕鬆些。
“我們打算好好得享受我們的早餐。”赫拉乾巴巴地說,但看著烏姆裡奇的表情,很快又補充了一句,“該不會有人吃不下這早餐吧......也是,畢竟有些人太過廢物了......”
“你——萊斯特蘭奇先生,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任何的馬腳,否則——”
“沒有這個可能,我乾淨得不能再幹淨了。”赫拉打斷了烏姆裡奇的話,同時朝著弗利維教授渣渣眼睛,“對嗎,菲利烏斯?”
“當然了,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教師。”弗利維教授點點頭,拿起一塊三明治咀嚼了起來。“今天的鹹牛肉可真不錯,這準是來自遙遠東方的和牛,你知道的,他們培育牛肉的手段可是相當厲害。”
“我倒是覺得像是犛牛肉,因為它有些過於韌性了。”
“唔......”弗利維教授捂著嘴巴有些痛苦,“它卡進我的牙縫裡了,也許你是對的,這是犛牛。”
烏姆裡奇氣鼓鼓的離開了,因為她發現她拿這兩個傢伙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也不過是自己氣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