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那個時候的“瑟琳娜”，其實是艾薇兒。

姬澯的媽媽接著說：“或許，再看下一步戲劇時，我們就能弄明白這些迷團了。姬澯，好好想想，《四十萬朵花》和《終有一日，我會找到你》中的瑟琳娜王后有什麼不同？我看看你能找對幾處。”

姬澯停下了腳步，閉上了眼睛，思索片刻就說：“媽媽，有這麼幾處不同。《終有一日，我會找到你》中的瑟琳娜王后有些……有些粗糙，從來都是用藍色的髮帶把頭髮簡單紮起來。而《四十萬朵花》中的娜娜王后，頭髮都會紮成美麗的髮髻，一看就要費不少功夫。”

她的媽媽讚許道：“很好。還有呢？”

姬澯又說：“《四十萬朵花》中的娜娜王后看到玫逸國王的時候，眼神很複雜，當中有愛慕，這很正常，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許恐懼和愧疚之色。《終有一日，我會找到你》中的瑟琳娜王后的眼神除了愛戀外，就只有深深的憂鬱，如同黑夜一般散不開。”

她的媽媽驚訝道：“不錯啊，丫頭。”

瑟琳娜已經快石化了：這娘倆好毒的眼睛，究竟是什麼人？

姬澯羞赧一笑，又說：“還有，《四十萬朵花》中娜娜王后的靈術明顯不如今天戲劇中的娜娜王后。本來，這倒也沒什麼。可是恰好這兩次演娜娜王后的演員是同一個人，洛美老師的好友、資深演員薇芙，那可是個對細節同樣苛刻的演員。我覺得她是有意為之的。”

說到這裡，姬澯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媽媽，我覺得……”

瑟琳娜簡直都快無法呼吸了。

姬澯興奮道：“媽媽，我覺得娜娜王后有間歇性人格分裂症！！！”

“正義鐵拳！”

薇芙的話剛說完，她媽媽的拳頭就落在了她的腦袋上，“臭丫頭，到我課堂上聽了刑事司法課就胡說八道了！法律懲罰不了你這種未成年人，媽媽我可以！”

看著母女倆漸漸消失的背影，瑟琳娜忍不住笑了，暗自道：我這種情況和什麼人格分裂症確實也挺像的。年前，我和綺羅都回孃家了。綺羅要待一個月，我本來說過兩個星期就回來的，結果艾薇兒的人格又覺醒了，又待了兩個星期。

那段時間，對玫逸來說應該挺難熬的吧？也難怪，我們回來後，他會做出那種荒唐的事情。

就在瑟琳娜發呆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娜娜，你怎麼來了？不是說要待在家裡的嗎？來了怎麼沒進去？”

瑟琳娜聽到綺羅的聲音，轉過頭去一看，嚇了一大跳，綺羅戴著兜帽和墨鏡，幾乎認不出來了。綺羅笑道：“和你一樣，不願意被人認出來。想想，王后這個身份也挺不方便的……”

瑟琳娜苦笑道：“你可別再火上澆油了。”

綺羅驚訝道：“火上澆油？”

“我把玫逸惹火了，他連退位詔書都寫好了，說當國王沒什麼意思。”

綺羅笑道：“他是在賭氣呢。你只要順著他說，他馬上食言。”

碧姬等人陸續出來了，她們見到瑟琳娜就說：“娜娜也來了？難道大新年的，國王陛下被一個人扔在王宮了？”

瑟琳娜道：“他在龍鳥那裡等我們呢。他和我一起過來的，本來打算等你們出來的，結果一看到這部戲劇的名字就覺得尷尬，嚇得跑掉了。”

碧姬道：“這有什麼好尷尬的？若不是和他在一起共事過這麼長時間，我肯定會覺得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完美的人，正義、睿智、勇武、節制，還那麼專情。娜娜，原來你當年那麼麻煩，一點都不爽快，喜歡就嫁了嘛，還說什麼‘永不相見’……”

瑟琳娜看著路人奇怪的眼神，慌忙堵住了碧姬的嘴巴，低聲道：“算我求你了，別再這裡大聲說了……趕緊走吧。要討論等回去再討論好嗎？”

碧姬笑道：“哪有那麼快就回去？我們還要買買買呢，讓國王在那等著吧。”

等到碧姬等人大包小包回到龍鳥處時，玫逸正坐在河邊的樹樁上看著大部結冰的洛神河發呆。聽到響動，他起身對剛想說話的人說：“不要和我討論戲劇，我一句話都不會說。”

碧姬等人只要收回了剛要說出口的話，悻悻地坐上龍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