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聲：“她故意整我呢。”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非常平靜。但目光卻一直遊離在她身上，那種炙熱的目光，帶著一直非常強烈的不懷好意的味道。

顏瑾小心翼翼：“她故意整你是什麼意思?”

席爾垂眸看她，被他這樣鎖在雙臂間一直盯著看，顏瑾越來越不自在。她低頭躲避他的目光，輕咳了一聲。

“席爾，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告訴我，能不能別靠這麼近……你總這樣，我會胡思亂想的。”

他饒有興趣：“怎麼個胡思亂想法，說來聽聽。”

他明明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現在還像貓逗老鼠似的逗她玩。

顏瑾忍不住吐槽：“你能不能別逗我玩，我真的要回去了。”

她伸手推他，被席爾單手拉住手臂，他直接把人扯回來，終於不再逗她。

“剛不是還有沒聽完的話，她不是也問你相同的問題了?”

顏瑾突然想到一個很離譜的話題：“你該不會是說，她問我是不是對你有意思這個話題吧。”

被她這樣懵懂的目光看著，席爾笑了聲，抬手輕輕碰了下她的臉頰：“還真問了，所以，你是怎麼回答的？”

“等等。”顏瑾沒被他繞進去，乖乖回答他的問題。“這種問題對我們來說又不重要，我也知道你的答案肯定和我一樣是否定的，所以沒必要……”

席爾打斷她的話：“她告訴你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顏瑾搖頭，回答的很理所當然：“難道不是嗎？”

“如果是的話，我還會留下你問這個問題嗎？”席爾站直身子貼近她，壓低了聲音。“你就沒想過，我肯定了她的話?”

顏瑾整個人愣住。

一直以來，席爾在她心裡的形象都是高冷毒舌，不近人情的，根本不會因為別人下凡。

如果他按以前的相處模式懟她，為難她，她尚且能淡然處之，應對自如。但如今他突然換了副面孔和態度，她反倒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席爾，你是在開玩笑嗎？還是剛剛我們的話沒有對上號?”顏瑾表情很認真。“你不是一直懷疑我別有用心，對你不懷好意，所以，你不是應該離我遠遠的，最好再也不見嗎？”

她小聲嘀咕：“而且……我也沒見過天鵝上趕著說自己喜歡癩蛤蟆的。”

席爾被她的話和腦洞逗笑了，他抬手捏她的臉。

“你這都什麼話啊，誰說你是癩蛤蟆了。”

顏瑾表情更加認真：“那你總不能是真的喜歡我吧，這麼離譜的話說出來，我都不相信。”

“哦，只是覺得離譜，也不是拒絕啊。”席爾眼底帶著笑意，伸手勾住她的下顎，抬頭與她對視。“說來聽聽，為什麼覺得離譜？”

砰砰砰，顏瑾心臟跳的有點快。

這一瞬間，她甚至可以從他清晰的瞳孔裡，看到那個因為緊張不停眨眼的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臉紅心跳，腦子裡一片粉紅，最後循著本能回答。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原來你除了腦洞大以外，胡說八道也挺在行。”席爾低頭靠近她。“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是從哪來的?”

顏瑾緊張到心臟快要停止跳動：“我的意思是說，你說這種話，就挺不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