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我們稱之為兩方理論,而不是唯心理論,就應該明白單純的唯心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是一條並不對的道路。”
“武者、修士,需要先透過物質領域強化自身在物質方的存在,再透過精神領域的提升,對於生命層次的勘破,以達到從精神方直接影響到物質方的程度。”
說到這裡,錢河好奇的看向蘇常:“能不能明白我說的話。”
“能。”
看蘇常給出肯定的答覆,錢河滿意地繼續說下去:“什麼叫觀想,古時的僧侶、道士就有入定、坐忘的概念,他們透過這些手段進行天人合一,把自身融入進自然當中。”
“當然,根據現在的研究來看,那些僧侶道士中的絕大多數人其實並沒有真正進入這些狀態,或許他們只是讓自己的心念隨著自然而走罷了,那個玄之又玄的地步,對於現在的你我而言,都是很難的。”
“想要進入這種境界很難,最開始的那一批人只有很小的一撮人從中有所領悟,後續這些有所領悟的人把自己從天人合一看到的東西描繪了出來,透過這樣的手段讓後來者也能領域這個狀態。”
說完,錢河拿來了那幅被遮蓋的山水畫。
蘇常最開始覺得這幅畫面並不大,是因為畫被錢河卷在了牆壁上,並沒有真正開啟。
現在整幅畫卷真正呈現在蘇常的面前,他在瞬息間就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震撼。
周圍的世界開始發展明顯的變化,似乎有水墨從遠處襲來,將蘇常籠罩。
他只覺得自己坐在一葉扁舟上,無邊無際波濤洶湧的大海包圍,在急速翻滾的海浪中上下顛簸,甚至於時刻面臨著被甩出去的風險。
毫無生機,只有無盡的波瀾,坐在小船上沒有任何的方向感可言,沒辦法看到任何可以捕捉到的資訊。
他只能透過勉強睜開的雙眼看到一些遠處的景象。
極度的危險感,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安穩。
遠處的海浪彷彿要把整個人捲起,在低空中帶動大量水霧,掀起一道直擊星海的龍捲風,被吹起的水滴打在蘇常的臉上,讓他生疼。
害怕,乃至恐懼。
絕對的壓抑讓他說不出話來,一道滔天的海浪從遠處翻滾來,蘇常只覺得自己所乘坐的這一葉扁舟要被這海浪擊垮,而他自然只能成為這扁舟上的死屍。
下一刻,一種巨力傳來,錢河的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
再回過神來,周圍滔天的海浪與遠處猶如滅世一般的龍捲風已然消失,周圍站立著的是錢河以及館主兩人。
不知不覺間,蘇常的衣服已然溼成一片,他本身就是滿身的冷汗,彷彿經歷了生死之間的大恐怖。
不知道為什麼,周圍兩個人看向蘇常的表情中夾帶著些許的驚訝。
“你看到了什麼。”
“特孃的,這小子也能看到,敢情就我是廢物?”
兩個人,兩句話。
蘇常率先遮蔽後面一句,對於錢河的話做出回覆:“一個無邊無際的波瀾海面,暴風雨正在其中激起,我坐在一艘小船上,差點就要被一個滔天海浪吞噬。”
“如果我沒出來,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那種窒息與死亡的感覺無比真實,蘇常毫不懷疑他的真實性。
在蘇常求證的目光中,錢河先點頭,然後說道:“那是你精神方的海浪,也是觀想圖的真正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