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來說，山海路是無數的夢境與力量雜糅在一起的複雜空間，它是人們的幻想，是很多強者的力量輸出，極大機率是部分人過往的記憶。”

說著，韓歷又笑道：“但是又有另外一種說法，山海路其實是一個次元與位面之間的通道，正是因為有大量力量與夢境的雜糅，才意識的使得山海路擁有了連線諸多次元的能力。”

“或許在我們看來，山海路是一次夢境，是一次歷練，可以被我們輕鬆渡過、遺忘，但在另外一個次元位面，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卻是親身經歷了這一切，他們同樣是某種意義上的真實。”

“故此經常有人會提問，我們又怎麼能保證我們是真實的，誰又能保證你我不身處在夢境之中？”

這個問題蘇常感到萬分熟悉，就在之前，齊神仙也對蘇常進行過這樣的詢問。

那個時候，蘇常只能用沉默來對待。

“這個問題有答案嗎？”

“有啊！”韓歷的語氣很堅定：“有聖者存在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

“我大概能猜到你是在山海路中經歷了一些，看到了一些東西，但我告訴你，那些確確實實都是虛妄的，只有我們現在身處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存在！”

拍拍蘇常的肩膀：“這個年紀，實定修為，在修煉上又有相當的天賦，臭小子，你會很有出息的！”

“現在的你有資格去拿出我給你準備的武器了，去山洞吧！”

說著，韓立就要拉著蘇常離開。

蘇常點點頭，正準備前往停機場，回眸之間卻在某個地方看到了一顆參天大樹。

一顆，杏樹。

蘇常心神一抖。

他儘可能穩住自己的呼吸，平靜地問道：“那顆杏樹，一直都有嗎？”

韓歷眯起眼睛，看向遠處的杏樹，然後點頭：“嗯，當初星海一大選址在這裡，其實也是因為這裡有這麼一顆三千年的杏樹，當時聯邦人士絕對這是個好意味，就把主樓定在這了。”

“你以前從來沒來過主樓，不知道這些情況也很正常，這顆樹已經在這個地方生存有三千年，三千年前我們人類族群還在藍星上處於封建社會當中。”

彷彿是在感嘆世道變遷，感嘆這個世界中轉變確實是瞬息的，韓歷很適事宜的嘆了一口氣，做出一副憂鬱的模樣。

不清楚的，就以為這是個婉約派詩人。

“呵呵，”蘇常嘴角一挑：“如果我說，這棵樹是我種的，您信嗎？”

韓歷微微和蘇常保持了一個距離，似乎準備撥動手中的智腦：“什麼時候病的。”

蘇常隨即擺擺手，露出一副嚇人得逞的模樣：“開玩笑的，只是我在山海路里確實遇到了一些奇怪的情況，遇到一個很厲害的人。”

蘇常不敢把山海路里的經歷全部說出去。

牽扯太深，會很麻煩，二蘇常不想沾染上這個眉頭。

但他又打算把訊息透露給韓歷，看看這裡面大概是個情況，故此他大概的給韓歷講明他在山海路中的故事。

當然，是引進的刪減版。

把傳授部分術法的部分刪除，把齊神仙的特殊性、瞻仙山、入道宮和他們的關鍵對話重複給韓歷聽。

聽完，韓歷一度面無表情，遲遲沉默。

他們走到停機場，坐上韓歷的高階戰機，起飛之際，韓歷的目光還久久望著遠處的三千年杏樹。

最後，才慢慢問道：“你能保證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而不是南柯一夢嗎？”

蘇常反問：“我現在的實定修為是真的，《丹心劍陽決》的提升是真的，那麼那就是真的。”

韓歷點頭，表示明白。

撥出一口氣，韓歷罕見的開始科普：“我是第一批抵達天河星的聯邦軍士，這裡近半的戰事我都有所參與，退伍之後也直接留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