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孫守成這個人,餘乾心中已經給他打上了一個標籤,人菜話還多。
這大大小小的八個人暫時就撐起了丁酉司,大概也是今後自己很長一段時間裡需要一起幹活的同僚。
再之後,午休結束,所有人又開始各種划水。
紀成帶頭坐在椅子上打哈欠,然後喝茶嗑瓜子。
下午四點左右,外面院子傳來了鈴鐺聲,清清悅耳之聲飄蕩開。
“散值了,散值了。”
廳堂裡的人紛紛站了起來。
餘乾其實是有些茫然的。
今天就算下班了。
朝九晚四,中間還有午休?
我寒窗苦讀,拼盡全力來這,現在讓我摸魚?我是這樣的人?
餘乾心中默默的給了肯定。
單從上班制度來說,餘乾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愛上了這裡。
“怎麼樣,第一天當值感受如何?”孫守成走了過來,拍了拍餘乾的肩膀。
“我覺得很充實,受益良多。”餘乾真摯的說道。
“那就好。”孫守成笑道,“有的時候碰到棘手的事情還是很麻煩的。要有心理準備。”
餘乾點著頭,“明白。”
孫守成又笑著問了一句,“知道為什麼咱們司看起來會閒一些嘛。”
“為什麼呢。”
“因為咱們頭兒是個猛男。”孫守成拍著餘乾的肩膀笑著解釋著。
“今晚去哪喝酒接風?”副司長汪鎮一邊收拾著桌子上的果核瓜殼,一邊詢問著眾人。
“我聽說,新開了一家很有特色的青樓。”閻升主動接話,“據說,姑娘都是西域那邊來的。
多是金髮碧眼,又聽說她們好像比較奔放,衣服只遮住關鍵點就敢在外頭攬客。”
“真是傷風敗俗,世風日下。”孫守成感慨著,“我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違反風俗習慣的生意手法?”
“道德在哪裡?”
“尊嚴在哪裡?”
“地址在哪裡?”
“如意坊。”閻升瞬間抓住重點。
“行,就那了。”紀成點著頭,敲定下來,“大家換衣服吧。”
之前,孫守成就和餘乾聊過,丁酉司的風格就是這樣。
動不動就要喝花酒。
各種理由都有。比如,今天多嗑了二兩瓜子,嗓子上火,需要“香風渡酒”來溫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