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真會挑地方。
上了旋梯,老鴇帶他們來到一處臨窗的包廂。裝潢以金色調為主,又土又豪。
窗戶大開,抬眼便能看見河水,視野極佳。
“幾位爺就先休息一下,我這就下去喊人準備。”
老鴇笑臉吟吟的說了一句,便轉身離去。
很快,在酒菜如流水般上來的同時,八位半透明裝束的姑娘們也走了進來。
全是五官立體精緻的西域姑娘,身子高挑,胸前鼓鼓。
她們熟稔的在每個人的身側穿插坐下。
坐在餘乾身邊的是一位看著和自己一般大的青春少女,操著一嘴蹩腳的普通話。
但也正是因為普通話蹩腳,才更吸引人。
都說歡樂場是促進男性之間友誼的好去處,這個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至少酒過三巡之後,餘乾跟自己的這些同僚們也算是暫時融入進去。
隨著酒菜越酣,這頓飯越吃越糊,因為打滿了馬賽克。
喝花酒嘛,總要有花才是。
只能說,古人玩的一點不比今人落後。甚至更為浮誇。
比如,點唇遊戲。
嗯,顧名思義就是玩者閉眼,然後花兒點唇,根據唇齒留芳之味來猜測點唇之人。
再比如,投“壺”遊戲。
嗯,箭很正經,“壺”就不正經了。
塗著香油的光滑小木棒當做箭,然後...嗯...峰巒之間的溝壑為“壺”。
場面就極為震撼。
曾經閱片無數的餘乾當場驚為天人,世上竟還有如此有涵養的遊戲,當場甘拜下風。
一個接著一個的遊戲,無一不在重新整理著餘乾的認知。
他此刻就像一個海綿,吸收著這些具有極高文學修養的知識。
明月又上爬幾個弧度之後,這頓花酒在歡聲笑語之中結束。
說是素花酒,果然就很素。雖然席間奔放了一些。
但是吃完後,也確實沒人留下來住局。
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一晚上人均要五百兩銀子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單純的是一群正直的大理寺差人。
離開如意坊之後,餘乾沒有亂逛,而是選擇回家。在不明白世界本質的時候,他決定先當個兩點一線的宅男。
畢竟自己現在很弱,只有擼雞之力。
三元坊離如意坊終究還是遠了一點,等餘乾回到七里巷的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
碼頭依舊熱鬧喧譁,這裡的碼頭全年無休,所以晚上依舊燈火通明,甚至可以說是更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