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理寺怎麼就濫用職權了?”
餘乾等人回頭看去,一身黑色飛鷹服,袖口繡有兩瓣蓮花的紀成踏光而來。
其身後還跟著郭毅、孫守成和石逹三人。
“紀司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鮑大為瞬間變臉,一臉諂媚。
他一個小小的舵主在大理寺司長面前就是個笑話,地位上有著天然的不對等。
紀成在餘乾身前停下,然後看著眼前的鮑大為。他單手橫刀,用刀鞘輕輕的拍著鮑大為的臉頰。
“是你說的我們大理寺濫用職權?”
“回紀司長,小人口誤。”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誠意?”
鮑大為碰了下身邊的文士,後者當場掏出五百兩銀票,恭敬的遞給紀成。
“紀司長,我們不該說這等蠢話來髒各位大人的耳朵。這些薄錢不成敬意,用來給各位大人掏洗耳朵。”
紀成熟稔的用刀鞘將銀票帶回,然後看著地上的屍體,問著餘乾,“這是怎麼回事。”
餘乾將地契一事稍微的說了,然後說道,“剛才鮑舵主欣賞我的佩刀,我就拔出來給他看。
誰知道這兩人突然跑過來撞在我的刀口上,嚇了我和鮑舵主一跳,我想可能是他們出於愧疚吧。”
“是這樣的。”鮑大為也說道。
“那沒事了。”紀成點點頭,看著餘乾,“你還有疑惑嘛?”
餘乾第一時間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鮑大為,“方才鮑舵主說為了表達管教無方的歉意,要給我一千兩買北城的房子?”
於是,紀成將視線看向鮑大為。
鮑大舵主眉毛跳了兩下,“理當如此。”
一邊文士一臉肉疼的從懷裡再次掏出一千兩銀票遞給餘乾。
餘乾利索的接過銀票,放進懷裡之後,然後作揖,一臉正氣的朗聲道。
“頭兒,我還有一事。昨晚兩位殺手半夜欲要殺我。被我擊倒之後,說是有人指使。我餘家世代清貧,從不與任何人結怨。
唯一有過沖突的就是青衣幫,我懷疑是青衣幫所為,懇請頭兒徹查。”
鮑大為下巴都要合不上了,他急道,“絕無此事!請紀司長明鑑,我青衣幫絕不可能做出這般膽大妄為的事情。”
由不得鮑大為不緊張,大理寺抱團緊是出了名的。
瘋狗的名聲在太安城大大小小的勢力裡是出了名的臭。
別的事情或許還好說一點,但是這種暗地害大理寺人性命的事情絕對是很多人的禁忌。
果然,聽完餘乾的話,孫守成三人直接橫刀在手,虎視眈眈的看著鮑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