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李念香點著頭。
餘乾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抓著李念香的手腕,然後在欄杆邊上的橫出來的木板上坐下。
這才徐徐說道,“其實,這件事對我來講自然是極歡喜的。因為我能娶到你。我血賺,一點虧損都沒有的。”
正收好心情打算聽餘乾認真回答的李念香,在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又好笑又感動。
她晃了晃餘乾的手,“說正經的。”
“這就很正經了啊。”
“別鬧。”
“好好,說正經的,”餘乾收斂起揶揄的笑容,說道,“其實這件事真沒有什麼的。事情發生了,就向前看就是了。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你孃親和代王選了我當駙馬肯定有他們的考量。但是無論考量為何,在我和你成親的這一刻,就已經不重要的。
這種羈絆是我避不開的,以後代王或者是你孃親無論做任何事,我都避不開。
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有些事,我們得避開。
倒也不是說避開,應該要多些斟酌。
我們構建的是我們自己的家庭,以後我們有自己的孩子,更多的是為我們自己的小家考慮,而非大家。
你明白我意思嘛?”
這個答案在李念香的意料之中,但是在聽到這一點的時候,她還是心思有些複雜起來。
最後,她直接緊緊的握住餘乾的手,“嗯嗯,我明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到。”
餘乾輕輕笑了笑,伸出左手,輕輕的掐著李念香的小臉蛋。
感受到餘乾的愛意,李念香很是恍惚,她突然問道,“餘乾,你說,我們成親以後,那日子會以怎樣的方式過下去呢?”
“到時候就知道了,我現在跟你任何講解都沒有意義。”餘乾繼續掐著對方的臉蛋,“生活是要用眼睛來看的。”
“切。說的好像很有經驗一樣。”
餘乾莞爾一笑,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就這麼和李念香一起安靜的坐在著。
鼻尖嗅著花草的芬芳,心跳感受著彼此。周圍的熱鬧和他們無關,世界只有彼此。
一種由心的安寧。
李念香很喜歡這種感覺,低頭看著自己那和餘乾緊握著的手,心中無比安寧。
就算餘乾打算繼續調戲一下李念香的時候,一位長眉大耳的老僧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是白馬寺的空如。
餘乾趕緊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問好,“小子見過大師。大師你怎麼來了?”
“見過大師。”李念香也站起來問好著、
空如輕輕笑道,“貧僧和文安公主相識多年,又和小友相熟。你們二位伉儷的晚宴,貧僧自然就想著來祝福一下。”
“多謝大師。”李念香雙手合十,很是虔誠的頓首。
她在白馬寺抄寫了那麼多本經書,基本都是空如負責接待的,放眼整個白馬寺,李念香最熟的就是空如。
“小子也多謝大師的祝福。”餘乾爽朗笑著,“不知大師給我們夫妻二人準備了什麼好賀禮呢?”
李念香懵了一下,頓時就急了。
你向別人要賀禮無所謂,向個一貧如洗的出家人過分了嗷。
她直接朝餘乾說道,“說什麼呢,大師是出家人,哪有那麼多的規矩。”
餘乾一怔,急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大師別誤會,我以為是習俗,方才別人都送了,我就順口說了一句。抱歉哈,大師。”
空如表情起初也是愣了一下,他確實是空手來的,沒想到需要在宴會上送禮。
可是這李念香提醒,餘乾解釋,讓自己不得不在意這點。
這兩夫妻在這唱雙簧呢吧?
他雖是看破紅塵的出家人,但也是要面子的。人一口一個大師喊著,不送點什麼確實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