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陸行同樣沒有多嘴問什麼,駕著車就往刑部走去。
數刻鐘後,兩人來到了刑部。通體莊嚴肅穆,略顯滄桑老舊,一股子煞氣隱隱的從刑部傳了出來。
大齊立國這麼多年,無數個犯罪的官員死在這裡,經年累月的煞氣著實有些陰森。
陸行奉餘乾的意思,將馬車停的稍遠一些。
“通知夏聽雪,讓她把柳醫師帶過來。”餘乾隨口對陸行說了一句,“就說,她伯父沒事了,過來接一下。”
“好勒。”陸行直接拿出一張符紙鶴出來。
趁著寫資訊的功夫,終究還是耐不住的問道,“所以頭兒你剛才去相府是讓張相幫忙放人嘛?”
餘乾瞥了眼對方,輕輕的點了下頭,“嗯。”
“這張相雖然權勢滔天,但是這好使嘛?”陸行又問道。
“讓你傳話就傳,什麼問題這麼多?”餘乾瞪了一眼對方。
陸行訕訕一笑,趕緊將手中記錄好資訊的符紙鶴放了出去,然後跟著餘乾走到刑部大門前。
門口有幾個侍衛在那守著。在看見兩個大理寺的人來了,臉色頓時警戒加不悅起來。
“吳尚書在嗎?”陸行代餘乾問道。
那幾位侍衛全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冷眼相看。
陸行再次很耐心的問了一句,“煩請通報一聲,大理寺黃司司長餘乾奉張相的手諭前來找吳尚書、”
聽見張相兩個字,其中領頭的侍衛終於抬起眼皮,冷聲道,“手諭何在?”
見對方這麼囂張不給面,陸行當時就怒了,正想發飆的時候,餘乾拉住他的手臂,自己上前,淡淡道。
“去通稟。”
“手諭呢?”
餘乾眼神如刀的看著對方,後者一時間有些慌亂,但還是硬著頭皮挺住。
沒辦法,要是敢私自放大理寺的人進去,那他前途也就到頭了。
大理寺和刑部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兩個部門。兩個畢竟都是執法機構,但是大理寺卻仗著天子的倚靠。
平日裡行事極為囂張霸道,基本上可以說是把刑部壓的喘不過氣。平時只能接一些沒有技術含量,貪官汙吏,以及大理寺剩下的湯湯水水的案子度日。
這樣的情況日益突出。導致刑部上下的人對大理寺可以說是怨聲載道。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所以刑部對大理寺天然有著絕對的敵視,根本就沒有辦法的那種。
現在餘乾帶著個執事就想見刑部尚書,這要是直接放人,還得了?
餘乾自然也知道雙方機構間的這種恩怨,要是放在往常他來辦正事,這位守衛敢這麼刁難。
早就一拳過去了。
但是現在沒辦法,畢竟是來求人的,就算有張廷渝的手諭,那他也不好把事情做絕做霸道。
最後還是面無表情的拿出張廷渝的手諭扔給對方,“速去通稟,耽誤了大事,你人頭不保。”
守衛匆匆掃了眼落款,見確實是張相的,不敢耽擱,沒有理會餘乾直接轉身進去通稟去了。
“嗎的,狗東西欺人太甚。”陸行罵咧的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訓這些守衛。
可是他氣勢很足的做完擼袖子的動作,還沒見到餘乾阻攔自己,便有些心虛的轉頭看著餘乾。
餘乾冷笑道,“看我幹嗎?不是這麼勇嘛?上去幹他們去。”
陸行擠出笑容,“我就先忍了,不耽誤頭兒的大事,你等我下次的。”
餘乾收回視線,闔上雙眸,站在原地等著裡頭的訊息出來。
很快,那位進去通稟的守衛就出來了,依舊冷漠的說道,“吳尚書在主廳候著,進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