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朱宸下獄之後, 這三人也被大理寺派人暗中緊緊盯著,但畢竟是三品修士,用特製的符籙傀儡李代桃僵之下,便輕而易舉的騙過那些暗線,來到這邊。
蔣烈靠在牆壁上,身姿很是不雅,語氣懶散的說著,“大理寺這群狗把刑部圍的跟鐵桶一樣,我和老朱又不是擅長隱匿行蹤之人,根本沒有辦法將世子憑空從牢房裡帶走。難度太大。
杜先生你不是說王爺會派人來嘛?派誰?據我所知,咱南陽可沒再有能比我和老朱兩人加起來還厲害的人。”
杜如寒搖著頭,嘆道,“不知道,王爺沒說。而且派來的人也只是接應,把世子帶出去還得靠我們。
畢竟不僅是這,太安城外估計也遍佈大理寺的視野,王爺派來的高手不能進太安城,這是規矩,否則會讓我們跟被動的。”
一邊的朱蠶這時候沉吟的問道,“杜先生,據我所知,那位刑部尚書是張廷渝的人。那位張廷渝和世子也私下接觸過,更是當時出城迎接世子。
他貴為大齊宰相,為何不透過他讓刑部尚書幫個忙,把世子給暗中帶出來。”
杜如寒搖頭解釋道,“兩點,其一,不僅是外面,裡面肯定也有大理寺的眼睛。走正常調人渠道是瞞不過大理寺的。
其二,我並未去找張相。這時候若是去找張相,不僅是對張相更是對我們不利。大齊的這位天子並不是明面上看著的那麼隨和。
世子受困,如此關頭,我不想領教這位帝王的手段。所以,這個底線不能碰。”
“你們這些人真累,半點意思沒有。”蔣烈撇撇嘴,很是不屑的說道,“倒不如一起修煉來的快活自在些。”
朱蠶對於蔣烈的埋怨並未理會,只是看著杜如寒繼續問道,“所以杜先生你的打算是什麼?
我們強攻?我看那位天子也算是守承若,這周圍的兵力基本都被調走了,我們搶完人就跑,那位天子應該也心裡有數,應該問題不大。”
杜如寒繼續搖著頭,“兩位雖然實力在這天下都算的上是最頂尖的,但是這太安臥虎藏龍。強攻是絕對不可取的下策。
早上,王爺用飛鷹給我們寄了一件寶物,同時也早就幫我們聯絡了一個人,在世子被捕的當晚。
這兩日一直在尋求這位高人要的寶物。如今找到了,便是我們交易的籌碼。
這寶物如果能打動這位高人,那解救世子不在話下。再加上天子的方便之門大開,只要出了太安城,就必不可能有官方的追兵。”
“這位高人是誰?”蔣烈直接湊上前,也不懶散,好奇的問著。
杜如寒回道,“白蓮教聖母,人現在就在太安,約好了在這見面,如果她來的話。”
聽見白蓮教聖母這幾個字,蔣烈和朱蠶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著,“若是這位聖母能出手,那把世子隱秘的接出來這件事確實能行。”
白蓮教聖母的名頭大齊頂尖修士皆知道,靠的就是一手遁術和隱匿之術才讓天下修士,哪怕是二品修士都對這聖母束手無策。
因為她或許戰鬥能力不是三品最強,但是自保能力天下無雙。
這麼說吧,在大齊修仙界,這位聖母的隱匿之術認第二,沒人認第一。
盛名在外,若是這位聖母肯出手,就絕對能瞞天過海的把朱宸給帶出來。
“杜先生,你跟對方約的什麼時候?王爺拿什麼跟對方談交易?”蔣烈又好奇的問道。
杜如寒看著巷子盡頭,正欲說話的時候,三人面前的空氣突然像是水波一樣,輕輕晃悠之後,一道素白色身影憑空出現在三人面前。
蔣烈和朱蠶兩人臉色紛紛一變,他們二人方才竟然沒有半點察覺。此時,面色均都驚疑不定的看著來人。
杜如寒則是上前恭敬的作揖問道,“閣下可是白蓮教的聖母娘娘。”
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白蓮教的聖母從不以真面目示人,這是天下間人盡皆知的事情。
聖母到底長什麼樣可以算是大齊修行界裡的一個人人都想知道的有趣謎底、
此刻眼前的這位女人便是處在朦朧之中,根本瞧不清對方的樣子。
“是我。”聖母稍稍點了下頭,然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最後說道,“你們三人是朱煜的人。”
“正是。”杜如寒趕緊抱拳道,“正是王爺讓我等在這等著聖母娘娘。”
說著,杜如寒從懷裡拿出一個翠綠色的玉盒遞過去,解釋道,“這是王爺吩咐給娘娘的,還請娘娘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