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多謝柯長老教導,”餘乾真誠的作揖。他也同意柯鎮邦的說辭,萬丈高樓平地起。
根基是最重要的,自己沒必要跨大步,到時候真的扯著襠了。
反正自己現在晉級速度已經非常快了,真沒必要這麼跨境界的趕。到時候發生境界方面的認知錯誤,那是真的沒轍了。
見餘乾真的聽進去的樣子,柯鎮邦鬆了口氣,然後心裡又滴咕起來。
說實話,他現在真的看不懂餘乾了,哪有修士是這樣感悟的。
區區四品修士能自己琢磨著把五行之力凝一,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柯鎮邦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荒唐的現實。他現在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這餘乾真他孃的不是人。
他突然有種預感,照著這小子這樣速度成長下去,特麼的到時候不會是他來教自己了吧?
柯鎮邦趕緊甩了甩腦袋,將這些荒唐的想法甩出去。心裡再次嘆息一聲。
餘乾的天賦確實值得大理寺傾盡全力的保護和培養,以後,他安全的事情還是得更上心才是。
“走了,你今天修煉的也差不多了,過猶不及。回去吧,陪老夫喝酒,老夫給你講講這修行界的風土人情。你常年困於一隅之地,眼界要開啟,否則容易成井底之蛙。”柯鎮邦最後說了一句。
“好的柯長老。”餘乾笑著跟柯鎮邦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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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
大齊皇宮,御書房。
此刻早朝已經散去,大學士魏欽黎,丞相張廷渝以及秦王李琰被喚來了御書房。
李洵坐在高位之上,其他三人端坐在下方的椅子上一語不發。
前者視線澹澹的掃了眼三人,開口道,“早上軍情,朱煜現在就在幷州和金州的邊線上。終日披甲,以巡邏的名義整日整肅三軍。
南陽前前後後,現在已經聚集了將近五十萬兵馬在金州和幷州的邊線上。
你們以為此事如何?”
張廷渝三人互視一眼,最後秦王李琰先作揖問道,“陛下,這朱煜是否是想犯金州?”
對於這個問題,李洵並未回答,只是保持澹澹的神色。
這時,魏欽黎問道,“陛下,金州陳拓此刻可在邊線上?上次馬將軍所言讓金州周邊三州的州牧帶兵馳援,可否到了?
最後,馬將軍現在如何?”
魏欽黎所問,就是前段時間他們在此議事的時候就商量過的。為了預防南陽大軍突然北犯的兩步策略。
李洵道,“陳拓領三十萬金州兵亦在邊線上安營紮寨。周圍另外三個州牧也各讓手下將領帶兵馳援。
至於馬將軍,現在已經在夷陵山脈那邊構建好了防線。”
“如此,南境算暫時有了保障。”魏欽黎頷首道。
“張相,你以為朱煜是否會進攻,若是進攻大概會在何時?”李洵問向一邊從未開口的張廷渝。
後者作揖,想了想說道,“前段時間,朱辰出事的訊息傳到南陽之後,朱煜便在上陽斬將。
這麼多戰功彪炳的將領被朱煜斬首,此等嚴肅軍紀之舉直接在短時間將南陽軍以及收編不久的幽州和幷州的降兵凝一。
現在南陽軍心已穩,臣以為,以朱煜的野心,大機率會北上。時間老臣不敢確定。不過短時間應該不會。
五十萬兵馬的後勤絕對易事,幷州和金州之間又多水路,要想把這五十萬兵馬擺開輸送過去,必然要有周密的策劃。
而且,老臣也聽說,朱煜在南陽宣稱,朱辰並未死,只是受了重傷在治療。朱辰沒死,這朱煜出兵的理由又弱了幾分,所以老臣以為這朱煜出兵不會在最近。”
“陛下,這朱辰到底死沒死?”李琰多嘴問了一句。
“死了。”李洵澹澹道。
“那這南陽王宣稱沒死,是否是包藏別樣的禍心?”
魏欽黎接過話茬,“老夫覺得,這朱煜之所以隱瞞朱辰的死訊,那大機率是為了不讓南陽軍裡出現異心。畢竟那朱煜就這麼一個世子。
若是朱辰的死訊傳了出去,那南陽那邊或許會多很多不必要的暗流。這對朱煜的野心來講是最不能接受的。”
李琰問道,“可是人畢竟真死了,這樣隱瞞能隱瞞多久?沒什麼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