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你若再繼續出手,事後我會自斷根基。林相也知道我的性子,我這人從不講什麼假話,說到做到。”
林相臉色一變,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巫汐只是繼續堅定道,“我巫國雖說不是什麼大德之國,但也從不做齷齪之事。我身負巫王血脈,有自己的大道要走。
若是靠奪基這種歪路,我也走不了多遠。請林相停手,否則,事後我必自毀根基,我說到做到。”
“公主,你為了一個大理寺的人,又何必至此?”
“我不是為了誰,我只是不想走這條路。”
林相臉上湧上了極其失落的色彩,手上的動作也徹底的停了下來,他知道巫汐的性格。
她都說了這樣的話,若是自己再堅持,那怕真的事後巫汐會做這樣的事情出來。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一切就都失去了意義。
“公主,區區一個餘乾,難道真的大過我們巫國的未來嘛?”
“巫國的道路不該這樣走。”
“那公主覺得該如何走?”
“當年巫王以守己二字治國。”
“老臣知道了。”良久,林相長嘆一聲,他的身子稍稍句僂一些,雙手掐訣,先將剛才打入巫汐體內的那幾道靈決散掉,然後收回餘乾身上的那三條陰神蠱。
恢復自由的巫汐第一件事就是立馬蹲在餘乾身側,見他氣息平穩,體內的陰神蠱的靈力也散掉了,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才轉頭看著面帶灰色的林相,聲音澹澹的說道,“林相先出去吧。”
後者深深的抱了下拳,轉身離去,身子愈發的跨了一些。
密閉的房間很快就只剩下巫汐和餘乾兩人。巫汐就這樣抱膝坐在餘乾身邊,視線怔怔的望著屋頂,然後等待著餘乾的甦醒。
可能過了很久,又可能只過了一小會,巫汐的耳畔傳來了餘乾那熟悉的聲線。
“是在糾結該怎麼向我解釋吧。”
餘乾的聲音將巫汐從怔神中拉了出來,她轉頭看著坐在那裡打哈欠的餘乾,也不知道對方對方清醒了多久。
“剛才...”
巫汐正欲開口解釋,餘乾卻直接笑著開口道。
“剛才的事,我知道了個大概。”
“嗯。”巫汐下意識的點了下頭,然後臉色又很快變幻兩下,慌亂的問道,“你都知道了?”
難得看見巫汐這慌亂的樣子,餘乾笑道,“嗯,都知道了。只能說林相對你對巫族是拳拳之心。不過奪我基就不太合適吧。”
“你怎麼可能會知道,你不是被陰神蠱給咬住了嘛。”巫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餘乾。
餘乾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整個人就這麼突然的湊上去,臉上掛著笑意的看著對方。
“我現在更重視的就是一件事,你剛才挺身而出護我的樣子,我覺得超帥氣的。”
巫汐表情一滯,“我那只是為了遵循先祖做事理念罷了。”
“真的?”餘乾揶揄一笑,“是誰剛才一口一個說我是你夫君來著?”
“便宜之策罷了。”巫汐頓了一下,“我不那麼說,林相不可能放棄的。”
吧唧。
餘乾直接一口狠狠的親吻上去。
密閉的屋內根本就沒有多少光線,除了兩根燭火在那輕輕的搖晃,黑暗中,如果不用修為,只能看清對方的基本輪廓。
夜色給他們二人披上了朦朧感,而這種朦朧感恰恰又是激發荷爾蒙的最佳助力。
餘乾現在的心裡是極為感動的,雖然說他有絕對的底牌不懼那位林相的陰謀。但是這點,巫汐根本不知道。
巫汐只知道她要是不那麼決絕,那麼今天過後,餘乾就徹底廢了。
所以,她不惜任何代價,直接以自己的大道作為威脅讓林相打消這個想法,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把餘乾救了下來。
試想,若是他今日沒有任何底牌,只是一個簡單的四品修士。那麼在面對這般絕望的情況下,有一個女孩願意如此為你,如何不感動。
巫汐不僅拒絕了這天大的好處,還不惜任何代價要保下自己,這絕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