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始終保持一顆澄淨的向道之心。
理論上來講,這種向道之心是最為難得的。這也是齊甲清年方知天命,就已經有如此雄厚的修為。
並且一副二品境唾手可得的樣子,如此厲害,放眼天下也挑不出幾個。
餘乾現在甚至認為這齊甲清遲遲不去閉關不是因為沒有準備好,而是他想要以最完美的狀態去突破。
這樣才能在二品這條路上走的更遠,其野心是顯而易見的。
能做大齊國師的真正原因也正是在此。
“借你吉言。”齊甲清輕輕一笑,繼而直接拿出自己的儲物手鐲,說道,“無論如何,方才還是謝謝餘司長解圍的恩情。
齊某從不欠任何恩情,這是齊某多年珍藏的東西,餘司長可隨意挑選便可。”
“國師,這使不得。”餘乾他趕緊擺手說道,“區區舉手之勞罷了。”
“請餘司長挑選,齊某正處關鍵時候,方才若非餘司長仗義相助,總不好了結的。齊某並非矯情。
只是大道所需,齊某這一生從不欠人任何恩情,若餘司長不要,恐齊某道心缺失。”
餘乾見對方把話說到這樣的地步,再推拖就沒有必要了。說實話,現在三品修士所謂的寶物,餘乾他是不大感興趣的。
本來就想著隨手拿一個東西意思一下的時候,可是剛把目光放在那儲物手鐲裡,餘乾就愣了一下。
裡面那張羊皮卷他分明熟悉的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和自己那張羊皮卷一樣品質的東西。
餘乾這才想起當初自己在大理寺那邊查證羊皮卷是什麼玩意的時候,大理寺就有人告訴他齊甲清手中有一個。
而且在某次百鬼夜宴的時候還有了某種神奇的反應。
在見到手鐲裡的羊皮卷的時候,餘乾這才想起有這麼個事情。
倒是一直忘了這齊甲清手裡有一張,就是不知道是六道術卷裡的哪一卷。
齊甲清見餘乾盯著那張羊皮卷不放,沉吟一聲問道,“餘司長可是想要這張羊皮卷。”
餘乾回過神,大大方方的說著,“這瞧著眼熟,之前倒是聽人說過這天底下有六道羊皮卷流傳了不知道多少年。
有人說是跟仙人有關,我適才見到這羊皮卷就忍不住想到了這件事。敢問國師,這羊皮卷可是和這個有關?”
“不錯。”齊甲清頷首道,“這確實便是那六道羊皮卷之一,齊某得到這羊皮卷多年了,一直潛心參悟,始終不得領會其真正的奧義。
至於有沒有和仙人有關係這一點,齊某就不知道了。
現在餘司長既然看上了此物那便拿去,興許在餘司長手裡才是這羊皮卷更好的歸宿。”
餘乾直接繼續保持著大方的笑容,頷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我確實對這有點感興趣。
這樣吧國師,權當是放在我這參悟一下。之後再奉還給國師。”
齊甲清只是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羊皮卷取出來遞給餘乾,後者接過羊皮卷只是摸了摸質感。
確定和自己的那張一樣之後,便沒有過多研究的收了起來。
“餘司長,那齊某就先告辭了,有所小悟,打算去閉關了。”齊甲清最後說了一句。
“祝國師馬到功成!”餘乾真心的祝福了一句,然後就目送齊甲清飄然離去。
等齊甲清走後,那邊始終低頭的阿古力正想也悄摸摸的離開的時候,餘乾澹澹出聲道,“阿族長就打算這麼走了嘛?”
“不知餘司長可否還有別的吩咐?”阿古力舔著張笑臉,抱拳道。
“我現在是少卿了。”餘乾澹澹的說了一句。
阿古力頓時一臉驚喜的祝賀道,“恭喜餘少卿了,我與有榮焉。”
“怎麼?不自稱本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