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稍稍解釋了一句,“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一點,等知道了之後已是多年之後。太祖他身居皇城禁地之中,對皇宮裡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仙木奇緣》
根本就沒有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而且不僅僅是這一點,還有其他諸多掛鉤之類的歷史遺留問題。”
“那陛下又是如何確定太祖他要在最近真正的動手進而危急太安,危急大齊?”餘乾繼續問道。
“現如今,大齊龍脈比起立國之初衰退到不足百一的程度,那人再無法依靠龍脈之氣殘喘。
能做的只有向大道進發,方能有一線生機。而要做到這件事的代價是巨大的。之前那人召我一次,說的就是這件事。”
“會不會是太祖他想試探陛下您?”
“不是。”李洵搖著頭,“時限到了,大道也到了。這是國師推演出來的結果。那人需得破大道方能有望繼續生存。
所以,這也是那位最近動作頻繁的原因所在。無論是此次的靈脈異變,亦或是之前城下的那座七十二小周天陣,大機率都是那人所為。”
李洵對對方的稱呼已經從太祖轉為那人,足以看的出他心裡對那位太祖的真正感觀。
確實,一千多年前的祖先其實除了這微末的血脈聯絡之外,其實本就沒有任何感情的那種。
再加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偌大的大齊就是那位太祖一手造就成現在的情況,所以抱負遠大的李洵恨這位太祖也是情理之中。
餘乾直接抓到了重點,問道,“所以陛下的意思是城下那座陣法其實就是太祖所設下的?”
“是的。”李洵稍稍頷首,“是那人藉助他手底下的那一脈做的。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朕也不知道。
你們調查進度的凝滯想必就能知道這背後的不易程度。那人手眼通天,很多事情幾乎都是這樣。
或許能查到,但是查不到目的在哪。一如此時靈脈的情況。”
看著李洵作為天子也滿是無奈悵然的樣子,餘乾也不知道該作何說,頓了一下繼續問道,“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李先生這個人,是不是陛下口中的那位貴人?”
看著臉色堅定的餘乾,李洵最後還是輕輕的點了下頭,“是他。他就是太祖留下的那一脈的如今執掌者,也是你說的那位李先生。”
連上了,一切都連上了。餘乾終於知道這一切的緣由。
原來自己心心念唸的李先生,在上一次的時候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邀請自己同乘。
那時候,餘乾不是沒有懷疑,只是懷疑的程度很低,並且覺得荒唐的那種。
但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的荒唐。太安城底下的那座陣法基本就是李先生奉那位太祖之命佈下的。
而之後的三番兩次的針對自己,讓自己險些喪命,甚至包括在玄境的時候,那位李先生也算是顧清遠之死的側面推手。
自己和李先生有著不共戴天的仇隙,此人餘乾一直想殺,只是藏的太深,半點不漏痕跡,根本就找不到。
李洵見餘乾臉色愈發冷然,便開口道,“朕知道,你和他一直有仇隙,大理寺和他也是如此。
但朕之所以之前沒說就是為了不想讓大理寺這麼快就和對方成為死敵。
朕還是那句話,他背靠那人,千年底蘊絕非是表面那樣,若冒然動手,失敗的機率很大。這隻會引起對方更大的警覺。
所以,能做的便是有耐心,有周全的計劃,一擊擊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微臣明白陛下的苦心,我會的。”餘乾輕輕笑著,沒說什麼衝動的莽夫話語,“那位李先生也一直住在城裡嘛?”
李洵搖搖頭,“狡兔三窟,朕不知道其行蹤軌跡。”
“微臣現在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餘乾語帶好奇之意的問道。
“問。”
“上次龍脈龍氣洩露一事是陛下所為的吧?”餘乾直接問道。
李洵突然爽朗的笑了起來,“現在世人都說餘少卿你的勇,朕倒是覺得你的智更為出挑。不錯,那件事確實是朕所為。
朕既然選擇了站在大齊這邊,那有些事總該要主動做一下的。可是弄巧成拙,引的那人提早對靈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