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丁酉司現在也走了三人,就剩下他們這五個老人在這了,這半年時間裡也陸陸續續的遞補進三人。
只是都沒什麼天賦,半年過去了都還是外事執事。
而現在,閻升和孫守成就是對這三個已經不算是新人的同僚講過去的輝煌事情。
丁酉司那現在在寺裡可是出了名的,也有無數的輝煌事蹟可以講。現任的少卿,戊部的部長,那都是從丁酉司走出去的。
尤其是餘乾餘少卿,當這個名字就足夠孫守成和閻升吹一輩子了。
今兒個外面發生了大事情,但是丁酉司這邊還未感受到具體的嚴重程度,只是集合在這然後等待上面等會分發下來的命令。
倒是很久沒再這麼深的夜晚裡在大理寺集合了,所以今晚這點滿蠟燭的小屋子也就顯的格外的溫馨。
而這份小愜意也讓閻升和孫守成的講話愈發高漲,把那三位同僚說的一愣一愣滿臉豔羨。
“不是我孫哥跟你們吹,當初餘少卿是你孫哥我慧眼識珠挑進來咱們大理寺的。”孫守成舉起手中的扇子,唾沫橫飛的愈發厲害。
“孫哥,好好跟我們講講唄。”三位新人雙眼發亮的問道。
“有沒有點眼力見?不給你孫哥伺候的開心,就想著問問問?”閻升直接拍了下桌子說道。
三人也算玲瓏,立馬捧酒的捧酒,拿吃的就拿吃的,把孫守成團團圍住,捏腰捶腿的好不盡責。
孫守成好好的享受了好一會孫哥的待遇之後,這才挺著胸膛驕傲的繼續說著,“當時恰逢新人入寺。
我便親自代表咱們丁酉司去挑人。然後啊就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相中了咱們的餘少卿,你們是不知道。
有人的天生就自帶氣場,我當時就是被咱們餘少卿那種人中龍鳳的姿態所吸引視線。儘管那時候餘少卿還是個凡人。
但你孫哥我是何等人?一眼就看出餘少卿未來成就非凡,是個亙古未有的天才。所以,孫哥就直接把餘少卿帶回丁酉司。
現在你們也看到了,怎麼樣,孫哥我沒有騙你們吧?”
三人聽的那叫一個意猶未盡,紛紛的誇讚著孫守成,一口一個孫哥的叫著。
孫守成那叫一個自得,眼睛都飄到天上去了,而後繼續說道,“後來啊,餘少卿剛進大理寺的時候。
還是我手把手的教他如何處理大理寺的雜務,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孫哥我也是餘少卿的領路人之一了,你們要知道,那時候...”
“頭兒,你怎麼來了。”坐在搖椅上笑眯眯的汪鎮一個激靈就直接站了起來,一臉驚喜的望著門口。
講話被打斷的孫守成回頭看著,見到紀成走了進來,當時就撂下手上的扇子,同樣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
剩下的三位丁酉司的老人也紛紛的站起來歡喜的看著紀成。
對他們這些老人來講,紀成的魅力那是母庸置疑的。跟紀成的這麼多年來,感情又豈是一句兩句說的完的。
尤其是紀成的這麼些年在丁酉司當司長時候跟手下徹底打成一片的狀態讓這些人如何能忘懷。
那三位新人則是都小心翼翼的偷偷的打量著這位大理寺大名鼎鼎的紀成紀部長。
對他們這些外事執事來講,和大理寺的部長還有無數個臺階要爬,根本就是連做夢都不敢做的那種。
“我還活著呢,又不是最後一面,激動什麼?”紀成的大方臉難得的掛著微笑,而不是那種慵懶的表情。
“頭兒,我們可想你了,平時又不敢去打擾你,現在你來了,怎麼能不激動。”閻升第一個跳出來大聲道。
紀成輕輕一笑,熟練的走到汪鎮身邊,直接一腳將這個胖乎乎的眯眯眼給踹開,然後鳩佔鵲巢的在搖椅躺下。
“老汪,你這生活過的可是比我之前瀟灑許多?”
汪鎮揉著屁股,絲毫不惱的笑著,“這不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了嘛。”
說著,汪鎮就好奇的問道,“頭兒,你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是因為外面現在的情況而來的嘛?”
“算是吧。”紀成點著頭,然後視線直接越過,落在了孫守成身上,他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
“小孫,煮碗茶過來,好久沒喝你煮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