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嘲諷,只是單純好友之間的調侃。他們和孫守成也算認識好多年了,平時休息的時候沒少一起喝花酒、
見自己剛想吹牛逼的話語被人直接先說出來了,孫守成直接梗紅了臉,悻悻的哼道,“知道就好。”
“怎麼不見餘少卿來找過你,還吹呢。”兩人輕輕的碰了下孫守成的肩膀。
“你們懂個屁,老子是為了寺裡著想。餘少卿多少次想來找我,是老子讓他不要來的,專心替寺裡辦事。”孫守成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厲害。”兩人同時豎起大拇指,然後臉色又一起肅然下來,認真的說著,“守成,這事情的嚴重程度你現在也知道了。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真不是跟你開玩笑,回去就老老實實的帶新人就好。沒必要沾這件事。你父親早逝,老母親又年邁,你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孫守成愣了一下,臉色變幻不定,最後直接咬牙道,“沒事,真有個好歹我堂叔一家會照料好的、
再說了,我孫守成豈是那種臨陣退縮的人?真當你孫哥只會帶新人是不?”
兩人輕輕搖了搖頭,不過到底沒再勸說什麼,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孫守成的肩膀。其中的意思很明朗,守望相助。
如孫守成這樣的一幕大大小小的在這百人之中上演著,但是愣是沒有人站出來說要退出之類的話。
褚崢也在上面問了這個問題,對於想退出的人完全是秉著自由的態度,並且不會有任何事後的追究或者說日後發展上的打壓。
但還是無一人選擇退出,一百號人滿滿當當的坐在那。
“二十五人一組,這四位老部長會帶你們去往各自所需要坐鎮的地方。”褚崢最後指著那四位白髮蒼蒼的老部長說著。
底下一百人看著這四位陌生的老部長級別的大理寺元老,然後默默的分成四組。
這四位老部長一句多餘的話沒說,什麼雄言壯語,什麼打氣的話都沒有說。風風雨雨這麼些年,一直都是在刀尖上游走。
只是這次的刀明顯格外鋒利,但是那又怎麼樣呢?最差不過身殉罷了。
四人就這樣默默的各自帶領一組就往外走去。白髮蒼蒼的老態模樣,步伐卻穩健無比。
褚崢和柯鎮邦兩人側身在一邊,默默的看著這四組人員有序的走出大理寺。
老人和青年的組合怪異且和諧。
很快,四組人悉數離去。偌大的廣場只剩下褚崢和柯鎮邦兩人,兩位老人家很有默契的一起坐了下來。
“之後呢,殺陣立起之後呢?”柯鎮邦問了一句。
褚崢搖了搖頭,“全力對沖,希望有用。”
“那位太祖若是破關又如何?”
“那隻能是柯老你去頂,我肯定是打不過的。”
“你個老小子算盤打的不錯。”柯鎮邦黑著臉說著。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走了,去國師那邊看看吧。總要盯著這座殺陣、”柯鎮邦站了起來。
褚崢亦跟著站了起來,再次看了眼這空蕩蕩的廣場,然後便和柯鎮邦一同化作驚鴻飛去。
很快,兩人就來到摘星樓這邊。
國師齊甲清的佈陣之地的核心點便選在這裡,此刻的九層之上,齊甲清,李洵,空如,東平沉以及那些方才在地下靈脈那邊的二品修士和太安城那些大勢力或者世家的領袖都在。
不過這些二品修士都在打坐療傷,畢竟剛才的反噬之力還是非同小可,每個人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
而柯鎮邦又如此警告他們,讓他們哪裡敢就這麼跑路,只能過來等候使喚。
齊甲清此刻穿著一件寬大的麻衣,長髮披肩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雙手不停的掐著靈決,一道一道的沒入下方。
東方沉在一旁通力的協助,其他人則都離的稍遠,圍聚著看著他。
天上的猩紅色天幕愈發的濃烈起來,底下太安城更是陷入極為動盪不安的情況。
若非所有禁軍捕快以及大理寺之類的官方勢力在那拼死調節,恐怕整個太安城都能在這極度壓抑的情況下徹底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