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把這些人質抓來是想用他們的人頭威懾太安城,既報仇,也彰顯聲望可是。”餘乾語氣平和的說道。
“你是如何得知?”
“苗子箐告訴我的。而我之所以能不被人發覺的來到這裡,也是苗子箐帶我來的。”
“她人呢?”
“死了。”
“死了?”
“不錯。”餘乾點著頭,“我親眼所見,殺害她的正是下面的文安公主。”
餘乾臨危之下,想了一個不能說是最完美的法子,但在當下卻只能這樣。
於是他毫無保留,一點沒有猶豫的把那位臭婆娘的事情托盤而出,包括自己被強迫和她合作的事情。
自己要活命只能告訴丁護法更有價值的事情,和李念香那一點不牢固的關係沒必要死守。
而且對方也根本沒有暴露自己,保全自己的想法。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先熬過這一劫,之後的可能面臨的麻煩再想辦法就是。
餘乾抱拳繼續道,“這麼厲害的勢力打入了白蓮教的內部,誰都不知道教裡還有多少文安公主這樣的人。
敢問丁護法,這件事是否是一件潑天的功勞?是否又是關於白蓮教生死存亡的大事?”
丁護法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這件事如果真如餘乾所說,那確實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那些人質比起來就微不足道。
而驗證也很簡單,拿下李念香一查便知。
“所以,那個兇手現在附身在文安公主身體裡,我為何看不出端倪?”丁護法問道。
“是的。”餘乾回道。
“她親口說的,這個術法後遺症很大,所以她現在實力並不強!效果的話是很明顯,根本看不出來。”
見丁護法陷入思索,餘乾趁熱打鐵,撕扯下一塊自己內衣的布料,咬破手指就寫起了投名狀。
“鄙人餘乾,大理寺丁酉司執事,願為白蓮教打入大理寺內部,鞍前馬後。”
寫完血書後,餘乾按下了自己的指紋,將布料遞過去,堅定道。
“請丁護法簽名,注入靈力印記,確認為我的引路人!”
丁護法接過布條,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一臉乖巧的餘乾。
“短短一天,變節兩次?大理寺的信仰現在都崩塌到這個地步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餘乾笑著,張口就來。
“能活著不就是最好的嘛。請丁護法相信我的誠意。
我願意當先下去麻痺文安公主,護法再伺機出手。文安公主實力比起護法差很多。
殺害苗子箐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現在又虛弱,所以,在她沒防備之下,護法出手定然能水到渠成!”
“好。”丁護法簽下大名,注入靈力印記,將布條放進自己的褲兜,然後帶著餘乾飛了下去落地。
餘乾鬆了一口氣,背對著丁護法朝著李念香那邊走去,丁護法就這麼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後。
等距離快到的時候,餘乾不出聲的張嘴對李念香念著標準的唇語:他要殺你!
說完這句話,餘乾毫不猶豫的直接側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