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逹閉嘴了,聽從餘乾的吩咐,一副虛弱的樣子任由余乾攙扶。
經歷這件事,他算是看透了。
這餘乾總能把事情辦的很漂亮,然後自己最大化的摘出去。受傷的總是別人。
等等,他剛才是不是捅了自己一刀?
看著另一邊一臉興奮,彷彿在幹大事的公孫月,一點自己被當盾牌使的感覺都沒有。
石逹再次陷入了沉默,然後有點小委屈的說著。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捅我幹嘛,明明可以不用捅的。”
“我說了,捅你自有用意,這是我們對薄公堂的資本,你相信我就好。操作的事情交給我。”餘乾解釋了一句就閉口不語。
走到樓下,掌櫃和店員瑟瑟發抖,敢怒不敢言的看著這些大理寺的執事囂張的離開。
店門外的那幾位從樓上掉下來的侍衛依舊生死不知的躺在那,沒人來管。
餘乾走到那位帶頭侍衛身邊,將那炳剛才捅石逹的刀用布料包裹後帶走。
一行人一路回到停放獨角駒馬車的地方,這才鬆了一口氣。
上馬車後,餘乾一臉肅然的看著公孫月,說道。
“這位犯人罪惡滔天,只是因為別人蹭到他的衣角,他就當街殺人,實在是罪大惡極。你務必好生看好他!”
“好的,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公孫月拍著自己那發育的不及她姑姑一小半的小胸脯,義憤填膺的說著。
石逹坐在一邊閉目打坐,李殿下依舊一副懶撒的樣子,手中的白扇輕拍,視線看著窗外。
餘乾滿臉欣慰的走出去,駕駛起了馬車。
關於利用了人小姑娘的一身正氣和善良無知,這種不做人事的行為,餘乾一點愧疚都沒有。
家世這麼好,總該為這世界和平做出一些貢獻才是。
這叫社會資源的利用最大化,是好事,餘乾如是想著。
一路平靜的行駛回大理寺,將車駕還了之後,餘乾老老實實的攙扶著石逹。公孫月負責的押送著李殿下往裡走著。
一臉“虛弱”的石逹現在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他自認硬漢,可是現在卻被逼著演這種娘炮的事。無地自容,一路低著頭,不敢看。
來到關押堂後,餘乾他們停了下來。
一路不說話的李殿下這才悠悠開口,“餘執事,我希望你能儘快通知到趙王府裡。”
“當然,殿下放心,我們是按流程走的。”餘乾回了一句,然後看著公孫月說道。
“羈押手續用你的名字辦就好,我現在得先送石逹過去療傷,暫時沒時間弄。”
“嗯嗯嗯,包在我身上。你們先去療傷堂吧。”公孫月包攬下來,不客氣的推搡著李殿下走進去。
“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公孫月之猛不下於乃姑。好人吶。”餘乾感慨一句。
石逹無地自容,默默的抽開自己的手往療傷堂走去。
“唉,老石你等等我,走那麼快乾嘛?”餘乾趕緊跟上去,熱情的攙扶著石逹。
今天療傷堂的人不多,稀稀疏疏的兩三個。
餘乾輕車熟路的來到柳煙的屋子,輕輕的敲著門。
“誰?”屋裡傳來柳煙那冰冷的聲音。
“姐姐,是我。”餘乾回了一句。
“呀,稍等,這就來。”屋裡傳來零散的聲音,很快,一襲白衣的柳煙就笑靨如花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