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暫時不想說話,你請便。”李湷說了一句。
餘乾也不客氣,走到床位那邊,親手將那些有些凌亂的草墊子整理了一下,這才坐下說著。
“殿下誤會了,我是怕殿下想不開,這才過來看看。要是你在這牢裡出了事,我人頭就難保了。”
李湷收回視線,視線上下逡巡著餘乾,“就算我沒出事,你就不怕也人頭難保嘛。”
“這我倒是不怕,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嘛。”餘乾一臉真誠的笑著。
李湷輕輕了笑了笑,踱步到餘乾跟前,居高臨下的看了餘乾一眼,然後也不嫌棄,在他身側坐下。
“剛才羈押我的那位女子是誰,看著有點眼熟。”
“她啊,是我們公孫部長的侄女公孫月。”餘乾直接回了一句。
“公孫部長的侄女啊,怪不得有點眼熟。”李湷用閒談的語氣和餘乾聊著天。
“對了殿下,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請問。”
餘乾想了想,說著,“不過是被人蹭了下衣服,就把人殺了。你在家也是這麼大的脾氣嘛?”
“這倒是沒有。”李湷搖頭道,“恰巧今天被事物纏身,不開心罷了。”
“什麼事啊,能說給我這個朋友聽聽嘛。”餘乾好奇問著。
李湷輕輕的搖了搖頭,道,“說到這,我也有個問題問你。你為何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百姓而選擇逼迫我。”
餘乾長嘆一口氣,“這個,沒有為什麼,我也是今天被事物纏身,有點不開心。”
“你還蠻對本殿下的口味的,可惜了。”
“別介。”餘乾趕緊站起來擺手,“抓你的是公孫月,找她去。再見,回頭聊。”
說完這句話,餘乾直接轉身離開。李湷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
將牢房門鎖好後,餘乾順著原路返回。
話不投機半句多,自己和這裡的權貴階級終究是兩種人。
受這個世界的核心本質和時代背景所限,像李湷這種不把普通百姓當人,當做可隨意屠宰的豬狗的人不在少數。
同這種人大概是沒有什麼交流的必要的。
離開關押堂後,餘乾往丁酉司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在思考著李湷的這件事,想著之後可能的種種情況。
“呀,勇士回來了。歡迎歡迎。”孫守成的聲音將餘乾思緒驚醒。
他抬頭看著,不知覺,已經走到了丁酉司的閣樓。
屋子裡除開石逹,就剩孫守成和閻升兩人。
“其他人呢?”餘乾問了一句。
“頭兒還沒回來,汪頭和老郭出案子去了,老巫去備案你和石逹剛才辦的案子去了。”孫守成回了一句,然後搬了條椅子給餘乾,問道。
“說下你的事,剛才石逹可都和我們說了。”
“既然說了,我就不必多言了,差不多就那意思。老石這人理念強,就陪著他出頭了,就這麼簡單。”餘乾笑道。
“是,石逹辦事憑心不過腦子,我能理解,你怎麼也不攔著一點。對方畢竟是親王之後,你這麼搞。
讓趙王府的面子很難看的。”孫守成有些關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