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你上次救她,她還沒好好答謝你,特邀你來這宴會略表答謝之意。”李簡笑著回道,然後指著右前方的那個亭子繼續道。
“至於第二個人嘛,就在那亭子裡。”
餘乾循著視線望了過去,有個人坐在那,是李湷。
他好像在那釣魚?
手裡拿著魚竿端坐,正在垂釣水塘。
他嗎的,大晚上人都在這聚會,你在這釣魚。
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裝逼,裝世外高人嘛?
“你們的事,我略有耳聞。李湷這個人心腸不壞,那天的事可能是有些誤會。他最近也痛定思痛。
我在這替他向餘執事配個不是了。”李簡朝餘乾抱了下拳。
“卑職惶恐。”餘乾朝李簡作揖,“殿下莫要折煞卑職,這件事絕對是個誤會。”
“都過去了,無妨的。”李簡笑呵道。
“那殿下,我就先過去平衍郡王那邊了。”餘乾抱拳道。
“去吧。”
“叨擾了。”餘乾再次作揖,直接朝李湷的那個亭子走去。
看著餘乾的背影,李簡雙眼微眯,然後再次露著笑容朝剛來的幾位詩友迎接去。
去往涼亭的路上,餘乾不由得有些思索。
李湷讓李簡順道請自己來,這說明,兩人的關係不錯。
餘乾不知道剛才李簡的那股子歉意多少真心在裡頭,不過估計也沒有,他身份比李湷還要高一籌。
人以群分的先入為主的印象下,餘乾很難相信他會心疼那些卑微如塵土的百姓。
李湷的當街殺人行為或許在這些皇親眼中,不過是殺雞之舉罷了。
至於李湷為何要自己來,這就更玩味了。
要知道,當時雖然是公孫月出頭,但是自己和石逹也根本脫不了身。
小小執事忤逆犯上郡王,還讓人戴罪之身一年。餘乾不相信他會有好心對自己。
而這種情況下,他卻突然想在李簡的宴會上見自己,餘乾思來想去也沒發現有什麼值得他見自己的理由。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帥,就上趕著和自己交朋友吧?
可能是自己的所為,又可能是青衣幫的原因?如果是青衣幫的話,會不會和那陣法有關?
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自己就根本沒有讓那李湷有向下看的慾望。
除卻那個魚小婉口中牽涉極廣的陣法。
趙王府是青衣幫幕後勢力之一,李簡又和青衣幫幫主孟秋關係匪淺,很難否認這逼和陣法沒關係。
走進涼亭,餘乾收斂起心思,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李湷,他抱拳道。
“在下見過平衍郡王,不知郡王找我何事。”
李湷回過頭看著餘乾,“倒也沒事,不是說了嗎,我很欣賞你的性格,把你當朋友。所以在這個朋友宴會上見見朋友總是沒問題的吧。”
“在下何德何能能和平衍郡王做朋友。”餘乾笑道,“況且,殿下上次不是說了嗎。可惜不能和我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