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餘乾拍著大腿,“這不是沒辦法嘛。我就跟小祖你說實話了吧。我之前是在一處山上當劫匪。
但是你也知道,我這人熱血無雙,從來都是劫富濟貧。
後來我待的那個地方的縣令實在是荒淫無道,我一起之下,帶著手下把縣衙推了,把那縣令宰了。
誰曾想,這狗日的縣令是巡撫的親侄子。派出一通高手圍剿我們。我們實在沒辦法,這才帶著這三位最肝膽的兄妹來到鬼市這邊,準備避避風頭。”
“草,他嗎的欺人太甚!”祖鞍義憤填膺,滿臉怒容。
“都過去了,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活著了嘛。”餘乾無所謂的灑然的一笑。
祖鞍回頭看了眼石逹三人,有些感慨道,“今晚沒白來,認識老李你這樣的俠士。怎麼樣,你們現在住在哪?”
餘乾收回打量祖鞍的視線,心裡有些嘀咕。
他之所以陪祖鞍在這嘮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畢竟從小在鬼市這種不見天日的鬼地方長大,怎麼說人都不會太正能量才是。
可是無論怎麼看,這祖鞍都像是一位憤青,熱血男兒,一點都沒有裝的痕跡。
難道真的從小被保護的這麼好?
但還是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祖鞍確實本性熱直。
第二種嘛,那就是真的是裝的。如果真是裝的,那隻能說這人的演技確實牛逼,跟自己這個老六有的一比了。
“暫時住在白骨莊。”餘乾回了一句。
“你之後打算做什麼?”
“走一步看一步。”
祖鞍給了個建議,“要不來我家暫住怎麼樣?這白骨莊亂了一點,我家很大。”
餘乾臉色板著,“我認你當兄弟純粹是對脾氣,你卻說出這般話?我這人別的沒有,就是他嗎的有骨氣!
我們是平等地位的感情交射,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李大成了權勢的走狗?
我一身正氣,豈是那種人。
你不許再說這種話了,再說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大哥了。”
“賢弟...有骨氣!”沒什麼文化底蘊的祖鞍,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行了,這麼晚了,我要先回去了。”餘乾說道。
“別啊,再聊會唄。”祖鞍趕忙說道。
“你很寂寞?”
“有點...”
“寂寞他孃的找姑娘去啊。”
“感覺姑娘不如...兄弟!”
“好傢伙!”餘乾很是贊同的拍了拍祖鞍的肩膀,“沒想到你也領悟到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句話!”
祖鞍咀嚼這句他從未聽過的話,越想越有味道。
“行了,真走了。”餘乾最後說了一句,又突然補充道,“對了,以後有事找你怎麼聯絡?”
“這好辦。”祖鞍朝他的婢女招招手,後者邁著碎步走了過來。
“將令牌給我。”祖鞍說了一句,婢女看了眼餘乾,摘下自己腰間上那塊玉製令牌。
祖鞍拿過令牌,又將其遞給餘乾,說道,“老李,這是我的身份令牌,有這塊令牌你在鬼市裡行事也方便一些,找我的話也是如此。”
餘乾接過令牌,調侃道,“小祖你就不怕我拿著這塊令牌去為非作歹?”
“我相信你的為人,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祖鞍昂揚的說道。
餘乾抱了下拳,盡在不言中。最後坦然接過令牌收好。
這是自己的第幾塊令牌來著?餘乾都有點忘了,自己現在身上的牌子有點多。
這些都是大腿啊,每多一塊,安全感就往上漲了一個層次。